“舟阳有跑回来的协议生吗?”

    温文山一怔,不得已道:“有一个路过。”

    几十名协议生逃亡的事件在对岸闹起了很大的风波,民众舆论一边倒地认为他们不该回来,更害怕机械帝国以此为理由开战,与历史上的子虚乌有不同,这回是真的——他们接到上级消息去埋伏抓捕路过舟阳的一名逃犯,却不知被谁走露了风声,那名协议生被当众揭下伪装暴露身份。幸亏他们及时赶到,不然那名协议生就要被人群活活打死了,更可气的是检查会对内部走露消息这样严重的违纪情况无动于衷,简直跟死人一样。

    来的路上他考虑了很多,与妻子商量好了决不在温同面前谈起此事,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要说。

    眼下却是无名主动问起,他又不能撒谎,十分难受。

    “那名协议生怎样了?”

    “正在休养,一路奔波,瘦了很多。”惺惺作态给谁看呢?

    无名摸着下巴:“是不是被打了?”

    温文山悚然,失声道:“你!”被边月吟打了一下胳膊,迅速冷静下来,“在下失言……”

    无名哑然失笑,“没监控,我猜的,是被父母打的还是被别人打的我就不知道了。让你的同行多照看一些,少些冷言冷语,多开导开导,必要的话找个心理医生,万一人家心过不去槛,找着机会自杀了,你上司的乌纱帽肯定不保,同事前途也要受着连累,为补足人数还要被迫选新的,多麻烦啊,是不是?”

    温文山按下内心惊涛骇浪:“陛下所言极是。”

    无名不再谈论此事,命人上了几箱子,轻描淡写地说一点薄礼不成敬意,权当是买桃子钱。

    边月吟笑道:“这么多抵得上几车桃子了,实在受之有愧。”说着拉一下丈夫袖子,顺着低头说了句谢陛下厚恩。

    “宫里好几个花园,温同,没事带你爸妈去看看,比如我上次带你去的芙蓉园,花期还在,不去看可惜了。”

    边月吟连忙道谢,无名再问了那些晾晒的芙蓉花如何了,温同说还在内务府那,大概明天就能烘干送过来。简单地聊了会,告知k53已经修好,这会已经在屋里了,有什么需求尽管向他提,便让他们回去继续叙亲情去了。

    回去的路上,温文山问:“k53是?”

    “就是我之前说的那个家政机器人,最好别惹他。”

    “哦……”温文山点头,眉头紧锁。

    k53在屋里规规矩矩地坐着,似乎换了新外壳,锃光瓦亮。他听到开门声立刻站起来,视线在夫妻二人和温同脸上来回:“是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