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雨梅的跳跃其实有点弱,某种程度是靠着转速把难度提上来的,这孩子发育得晚,如果后期身高、体重骤然变化,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住。”

    宝曼吟眉头微微蹙起,流露出些许担忧。

    这种强行提升难度的方法其实是在压榨选手的。

    大鹅、樱花国有几个派系,奉行的就是“先抓难度,后抗发育关”的宗旨,教练会对尚未发育的女单进行疯狂的高强度训练。

    发育关来得凶猛的直接沉湖,发育关来得柔和的也不好调整,选手们要么把技术丢了,要么高难度动作导致身体频繁受伤。

    无论哪种情况,等待的都是被年轻新种子卷下去的命运。

    花滑女单选手花期短主要就是这种训练方式带来得原因。

    宝曼吟很不喜欢这种模式,总觉得像在工厂加工零件似的。

    这位前一姐看着邬雨梅叹口气:“没有人能永远15岁,但永远有人15岁。”

    串哥不知道宝曼吟这一会儿的功夫脑子就想了这么多,茫然地点点头:“嗯嗯,15岁真是一个赏心悦目的年纪。”

    宝曼吟:“……”

    冰场上,在干净利落的音乐节奏中,小天鹅于湖畔嬉戏的情景浮现在观众眼前,邬雨梅轻步滑行,头颅高高地昂起,维妙维肖地表现出了小天鹅的形象。

    旋律变得田园诗意起来,她的左前外刃滑行,右脚顺着旋转方向向后一甩,高高举起一条腿旋转。

    几圈之后浮腿向后一压,双手穿过身体提起刀刃。

    “是跳接燕式的旋转,然后又接了贝尔曼。”

    串串哥赞叹道:“这个小姑娘柔韧性真好,刚刚的旋转是难度进入动作,还能把这个贝尔曼做得那么标准。”

    宝曼吟:“但是她冰鞋有位移,邬雨梅应该还是有些吃力的,不过她的总分在青年组应该不错了。”

    串哥嘿嘿一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青年组的大奖赛记录还是杨宜童保持的,183.12对吗?成年组是仵童童,203.16,真是一个可望不可及的分数。”

    把宝曼吟请来做解说后赵椽做了不少功课,数据都能记得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一找到机会他就又开始大肆夸赞:“啧啧,两个都是您教出来的学生,真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