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吴一凡将心神沉入这从那奇怪的石头人收来的戒指中发现的一本异术,名叫《万物塑性术》,这才是刺杀者隐藏的最好奇术!

    要不是吴一凡忍耐功夫好,要不是这人只以为是,要不是那“人屠”肖火芳的声波,如若不然,虽然吴一凡相信自己,仍能把这家伙杀掉,但肯定也要费一番功夫,而且还要暴露在众人的眼皮之下,经过这塑造成的石头人以及肖火芳出人意料的攻击,吴一凡愈加谨慎了起来,来这里的家伙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别样的手段。

    三天三夜的不吃不喝倒没什么,但时刻绷紧的神经,却让吴一凡感到些许疲惫,不过收获的这本奇书让他心下狂喜,这书真是刺杀、藏匿、保命的一大好手段!

    吴一凡完全沉浸在《万物塑形术》的参悟之中,这诀要不长,也不甚深奥,但此术开篇就扬言,此术既成,就算是与元婴后期大修士碰面,在不刻意探测的情况下也可以躲过,此术与《龟息之术》有相似之处,但《龟息之术》更在于模拟调控,而这《万物塑性术》却更在于与环境的结合,那如石块一般的刺卫,吴一凡现在想起都还觉得不可思议,之前一直以为是在身边不远之人控制石头,来玩“打草惊蛇”之技,也幸亏有了那“人屠”的帮忙。

    在吴一凡杀死此人之后,明显感觉得到此人被声波重创了,在其现形之时,此人眼与耳朵中明显有血痕,要不然,也不会在不先探查自己的情况下猛然下手了。

    这也让吴一凡知道了此术的弱点,特别容易遭受声波的重创!

    此术寥寥千字,参悟完毕,吴一凡并没有马上试验。首先,吴一凡不知道此术是否是刺道组织的;其次,自己现在拥有此术也没必要暴露,是故,吴一凡躺在榻上只是慢慢地调息。

    这一调息就是一整天,到了第二天傍晚,吴一凡从调息中醒来,焉三郎却早已经在床上打坐,吴一凡醒来,焉三郎若有所感,睁开了双眼,从这一眼中,二人都知道了彼此都从这刺杀训练中顺利走了出来。

    而其他人都陆续回来了,而那出去的三人,仍有两个床位空着,而回来之人气息紊乱,而且还是被一个人抬着回来的,刚刚才从昏迷中醒来,睁开暗淡无神的双眼警惕地扫了一眼,然后略显安心地闭上了双眼。

    此时,一个传讯侍卫走近吴一凡他们的山洞,称此次参加训练的成绩评比下来了,堂主有训话,并叫上了吴一凡与焉三郎二人。

    只见在一个偌大的练武场,稀稀拉拉地站立着两个方队,第一方队全是银边黑衣,显然都是银刺卫,只有十来人,另一方队全是黑色的衣衫,都是筑基期的铜刺卫,有五十多人,全部都戴着一个可以隔断神识探测的黑色面巾,显然,大家都不想在众多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不过这面巾也只能对金丹期以下者有用。

    看着自己这队铜刺卫,吴一凡略有一点感慨,之前这一队可是有二百多人,而现在只有五十几人了,而银刺卫那边只是略微少了几个而已,这倒是印证了那句话:“活得越久才能成为真正的老狐狸!”

    这训练的死亡淘汰可见有多残酷,刺卫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还没有成为一个真正的刺卫,就有大半被“自己人”当着靶子灭杀掉了。

    “诸位,此次训练的科目已经完全结束,站在你们身边的都是此处训练的最后胜利者,经过千锤百炼的你们,相信你们完全能适应任何环境,完成一切任务,现在就颁发我们‘刺道’特有的身份牌示,每完成一次任务,回来我们就会在这牌内记录下你们的成绩积分,并领取任务奖励。”

    在经过一番颁发身份牌的过场之后,堂主温振翁清了一下嗓子,“我们‘刺道’自中古时起,都是天下任何势力不可小瞧的力量,分神期修士被我们刺杀了不知多少,那些所谓的大修士更不在话下,影响正魔两道势力,左右皇朝更迭,但是,如今,在短短的两年时间里,居然出现两次任务的失败,这是我‘刺道’历史上从没有的耻辱,因此,首领现在要求成员在完成训练以后,必须交上一份‘投名状’,以检验你们是不是配得上你们手中的牌子!”

    回到住宿,路上也听得其他人说起,原来前几天,有人出大价钱许“刺道”夺取拍卖场拍卖出的《天音三卷》之“地卷”,奈何此卷被天音谷所得,之前场内拍“地卷”之人只是一元婴初期修士带着两个金丹护卫,在一出拍卖场的门口,“刺道”就把持了附近巷子,派出三名元婴初期金刺卫以及十名银刺卫当场强夺。

    眼看就要到手,不料,横空插进来一群天音谷之人,领头的骇然是天音谷谷主,以元婴期大修士之威,当场斩杀三名金刺卫,十名金丹银刺卫见识快的,逃脱了三人,而其他人全部陷入纠缠之中,全部陨落,针对此次失败,听闻组织高层现在出现两种声音,一种就是继续派遣刺卫截杀天音谷之人,夺取“地卷”!另一种声音就是放弃此时任务,避免损失!

    对于这高层的抉择,吴一凡没法知道,但还是对天音谷能重新得到《天音三卷》之“地卷”感到欣慰,这训练之地对一些人来说是吞噬性命的野兽,可如果没有之前的“牵机之毒”,这里对于吴一凡二人来说,此时此地却无异于度假休闲之地,有吃有喝,还有派发的灵石丹药。

    刺杀谁,现在对于二人来说,没什么区别,反正正魔两道都已经得罪了,再杀几个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