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三刻,在这酷热之地正是难得的好梦之时,秋月无限温柔的安抚着大地,这时,一名趴伏在“五槐树”屋顶的镖局暗哨转动着迷惑的双眼狠命的扫了一周“见鬼了,是还没睡醒眼花了?刚才有个幻影从头上一闪而下,但前面街上除了两队约十人的巡逻军士在搭的帐篷与外院之间巡视外一个鬼影都没有,下一刻,只感觉脖子一凉,双眼茫然不干的合上了。

    只见“五槐树”的屋顶上四面,四个暗哨一声不响的趴着,四个全身漆黑的黑影取代了东西南北四个暗哨的位置,只见其中一个黑夜的手上一面铜镜在月光下向远处的巷子晃了晃,只见一队队黑衣人手拿着明晃晃的刀剑悄无声息的从四周的巷子里如滚滚黑潮般涌了出来,刚开始还有两声犬吠竟也吓得闭上了狗嘴。

    四周的黑衣人很快悄然的包围了“五槐树”但黑潮任然在悄悄的增加,此时一个瘦小的黑衣人率众而出,身后跟着四个魁梧的身影,站在“五槐树”店门前在一系列的手势间,一队人悄然探头过墙,一队在早已经准备好的飞爪下细碎的少了酒店屋顶。

    连接前院与后院的是一条石板铺着的花径,梅惊峰心神不宁的走到睿亲王帐前,对站在门口的军士道“殿下睡了吧!可有异常?”

    站岗的军士摇摇头道“一切正常,王爷刚睡下,对面贺将军帐里还亮着灯…总镖头可要我去禀报?”

    “哦,不了,我只是来看看情况,今晚多长个心眼。”

    “五槐树”前面是三层高的酒楼,每一层的楼阁、屏风、窗扉皆经过精工细作,一眼望去:廊腰缦回,檐牙高啄,梁椽立柱皆游龙盘凤而其上。而在其旁边就是一处两人见高的围墙,旁边有道院门,平时由一店员把守,以方便有带货物的客人进出,里面有两层二十来间可供一百人住宿的房间,过里就是略小一号的内院,用以接待贵客高官之处。

    大部分军士扎营围绕在“五槐树”外院与院外旁,院子里只有五六十人左右的亲兵和侍卫,梅惊峰颇为这位热情的王爷放心不下。

    在环顾了四周的护卫和巡罗情况后,刚转过身准备回房,突然一声凄惨的唉嚎穿过夜空,梅惊峰刚一怔,暗叫一声“不好!”

    紧接着接二连三的唉鸣声响起,刚串到花径阵弓弦弹簧的崩鸣声急骤的响起,没有任何的考虑,梅惊峰刚蹋进的身体倒穿而出,脚刚踏实地马上劲贯全身一式“­;;;;蹑云逐月”手中大刀演“野战八方”在第一波箭雨刚攻击完时向内院急冲而进。

    只见院墙之上房屋之上布满了手拿弓弩的黑衣人,而镖局里在第一次不明所以吃了暗亏后,每一车全在镖师的带领下依车背墙同翻墙而入的黑衣人大打出手,只有十来人生死不明躺在地上,一时间刀枪剑戟碰撞声,厮杀声响彻整个渠城的夜空。

    而四大副总镖头也出动了两位加入院子里的拼斗,冯梅夫妇以及吴一凡则跃身而上在放上追击着手拿弓弩之人,但马上就被几个看似领头的拼缠起来,梅惊峰看这架势,对方并没有讨到什么好处,略心安了些许,谨慎的观察着局势,以备不测!

    此时街面上奔跑的马蹄声刀枪喊杀声也表面外面的五百军士也受到了攻击,但明显只是牵制,梅惊峰俯瞰全局,对此洞若观火,外面的五百军士只要组织其了攻势,那些毛贼是不可能抵挡得住的,梅惊峰一路上早已经见识过了这正规士兵的团体攻击能力,只要守住此地!

    但心里却仍旧难安,这些毛贼不可能不知道这次护镖的队伍实力,知道还敢来,而这次的攻击情况也不怎么样,不可能来送死呀?

    好像是应征了梅惊峰的担心,只听得外面几股喊杀声从四面传来,紧接着一个个的红巾红衣服大汉从从东面墙上一跃而进,西墙一色的灰衣装扮也跨墙而入。

    “这些贼子今晚全来了啊!”见这情况,梅惊峰大声吼道“所有的镖车围城一圈,大家聚拢联手抗击!”

    “梅当家的,我们又见面了。。。小弟几个好是想念啊!哦!哈哈哈。。。"说话见只见东西墙垣上一下子冒出八九个人来,说话的是东墙上一个一身红火的披风张狂中带一点阴沉的中年人,双手倒背其后。

    “血手邝鹰!你还没死?!”梅惊峰惊怒道。

    “不错,就是我血手邝鹰!蒙梅总镖头教诲,这些年来兄弟无时不刻不想念着梅总镖头,”说话间右手拨开了遮当着的右脸长发,只见一道惊人血红色的刀痕从眉上直达耳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