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之东隅收之桑榆,那花无殇没有来,但你这小兔崽子来了也是一样,抓住了你,还怕花无殇不乖乖束手就擒?”阴柔的话声中,一个白皙无须、三四十岁样子的青袍人出现在大树后。

    耀眼的金光之手从头上茂密的枝叶花瓣间直插而下,丝丝白雾犹如实质,冰寒之意笼罩四周,一股寒碜的杀意恍惚要冻彻阳光,而先出来的那拿捏住朴刀的漆黑小手也在也在瞬间消逝,只看见捏碎了的细小铁片在跌落。

    没有理会即将覆顶的金色大手以及突然消逝的黑色小手,吴一凡双眼紧紧的盯住缓缓从树后出来的青袍人,虽然这青袍人在笑,但这阴柔的笑脸给人的感觉却是非常的威胁,“金丹中期!”吴一凡敢肯定。

    虽然以筑基初期的吴一凡看不穿他们确切的实力,但金丹初期中期乃至顶峰者者也遇见过好几个,而且还与南宫望这样老牌的金丹中期者搏杀过,这股危险的气息与那南宫望身上的感觉一模一样,而那两个童子般人物虽然也比自己修为高许多,乃是筑基后期的实力,但与南宫望这样的金丹期搏杀而且还全身而退了,所以这金丹以下者吴一凡还是有几分把握战而胜之的,纵然遇见一些辣手之辈,也能安全身退,但眼前这自称公公的太监,吴一凡不敢妄动!

    “我知道《拈花经》!”话音一落,只见那青袍白皙脸皮的公公马上手一抬,制止了其手下两人的行动。

    “小子挺识时务!好!我喜欢,拿来吧!”得意之色爬满白白皙的脸皮上,“公公我保你荣华富贵,妻妾成群,跟着公公我,就算结丹也是大有机会的。”一席话间把人间富贵与享受还有修道者的奢望都许了下来。

    “好!那就多谢公公美意了!”微微一笑,吴一凡抬脚缓慢向前走去,与那自称公公者不过十丈开外,其身后不远就是那金手童子,而斜边数丈是那黑手童子,吴一凡没有理会这两人,而是选择了向前。

    只见那白面公公者冷眼看着一步一步走来的吴一凡,嘴角微不可查地一翘,而双手却温柔地轻抚着手指上的个个指环。

    就在此时,两人只有一两丈之地时,只见吴一凡抬起的腿意外的向一边一跨,“小子,敢尔!”“公公小心!”两个童子尖声大叫道,两道金色与黑色的光芒打向吴一凡立脚之处。

    在众人一惊愕的眼神中,两道光芒交叉而过,而吴一凡一下从原地消失掉了。

    原来,在船上之时,吴一凡就觉察到了异样,“师傅乃柔然花家之人,虽然被冠以叛徒之名,但有心之人不可能不注意这一条通往柔然南郡之河。想来,一切踏上这条通往柔然南郡的河流之人都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而船上那苦行僧的突然出现,这一对异样的组合,就更加惹人眼球了。

    当一武士一僧人下船之后,吴一凡就觉察到了追兵逼近了,而这僧人确视之为无物,许是苦行僧这修炼一途,对一切的外在经历都当着一种磨炼;一切外魔都是幻象。

    而吴一凡也不知道这苦行僧能帮上多少忙,于是在下船之后,看见这一片依岸环绕花海之时,心里暗喜,忙先把这热心的苦行僧支走,只不过这僧人确在走之时给了自己一个惊喜,神识略微一扫,原来这苦行僧送给自己的是一份“龟息之术”!想来也对,苦行僧修炼异于常人,有时还要关闭六识,让自己心境沉静如高山深海,天地之间完全的忘我,而这口诀也正好是对于想要掩盖或隐蔽行踪之人的最爱。

    当这僧人走远之后,吴一凡直接送上了门去;而那股锁定自己的神识就在树海边缘。

    这一片花海一般之人走过不会发现任何异常,但在修炼过《拈花经》的吴一凡眼中就不一样了,这是一片花海,也是一座大阵,乃是《拈花经》上为数不多的几种阵法,名为《百花千幻煞》。吴一凡虽然视得这《百花千幻阵》,但没有实际演练,也借故交谈妥协,来熟悉这座大阵。

    此出树木花草一望无际,花家在此经营多年,进入其中,很难看见天日,只有无穷无尽的花草树木;而这里有两条供常人经过之路,但都有数关,行人必须经过花家、墨家以及守卫士兵的检查方能进入花都,一些不信邪的有心之人常想另辟他径,但无一例外地都不知不觉的迷失了方向,在饿得头昏眼花之时,又不知不觉走了出来阵,而时不时的也有一些消息传出,有人走进花海再也没有出来。

    想来也对,南郡是柔然最南端之地,也是与大夏王朝最近之地,柔然国主将这一郡交给花家,当然,柔然也安排有后手,那就是精通机关阵法的墨家与此地比邻,一边是与花家一起协防,也是一中监视;而花家与大夏朝廷有不可调和的仇恨,因此,花家会尽心尽力的防守来至大夏朝的威胁,而花家与墨家的恩怨怕也有柔然皇室的推波助澜,这也是皇家的驾驭之道。

    这通天河的支流直达花家所在之地——南郡花都,这里河岸平缓,没有什么险峻之地作要塞,但对于花家来说,有树木花草之地就是一座最好的要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