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澜整理好自己的心绪,狭长的眼搁进宁晚心整个人,“啧”了一声,问她:“闯什么祸了?不去找杂家,还这么乖。”

    宁晚心过来拉着他的袖子坐下,神秘兮兮地笑,“等夫君,用膳。”

    魏澜挑眉,还有后招?而后哼笑一声,“行吧,用吧。”

    他当做无事发生全无察觉的样子,简单地净手漱口之后才坐下,习惯性把一道酱汁扣肉换到宁晚心面前,没想到这次宁晚心倒不乐意了。

    她停下筷子,坚持不让魏澜挪盘子,大有魏澜不吃她就绝食的意思,“夫君吃。”

    魏澜手里筷子一顿,抬眸看她。

    打收了魏澜的礼,宁晚心用自己不大灵光的脑袋也下了决心。

    她得对这人更好一点儿。

    小姑娘不知道怎么才算是对人好,只会把自己喜欢的东西都给他。

    魏澜被她坚持得无法,只得意思地挑一筷子扣肉吃了,腻得喝一大口茶压下嘴里的味道。

    这次他试着把盘子搁到宁晚心面前,她终于不再抗拒。

    魏澜无奈道:“因着你爱吃膳房才做的,你没来之前,没人敢给杂家上这种大油大肉的菜。”

    “啊,你不爱吃,”眼看着小姑娘有点失落,可她小孩儿脾气,马上又笑着叹口气,“这么好吃的东西,你怎么不爱吃呢?”

    说到这里魏澜也好奇,“按说侯府里头膳食都是师傅照着食谱专门配的,你家里能纵着你胡吃海喝?”

    宁晚心筷子使得还是不大利落,魏澜干脆给她挽了袖子,让她上手抓着一条烧鸡腿啃。

    她学着魏澜的样子把一盘子翡翠玉扇挪到他跟前:“夫君爱吃这个吗?”

    魏澜在她眼巴巴的注视下,就着热腾腾的梗米饭用了。

    晚膳之后的茶点活动始终使宁晚心最喜欢的环节。这时候魏澜一般没什么规矩,她漱口净手之后,就算贴着魏澜握他的手挨着他,魏澜也不会多言。

    今儿也不例外。她身上总是暖融融的,魏澜嫌她挨在身上热,嘴上说她两句“像膏药似的烦人”却也不赶她,默许人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