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南一巴掌挥过去,不轻不重拍了下老虎头,奈何老虎皮糙肉厚,这一下基本跟挠痒痒差不多,甩了甩头又凑了过去。

    刚找到的几本高丽官制,和议政府公文,收拾了玉笏等物,将之抱过来的罗真真,正巧看到这一幕,见戚南表情略有嫌弃,却很诚实的抱住虎头,一时有些怔然,突然道:“……你们感情真好。”

    戚南转头看她一眼,却见在昏黄灯火下,她的眼光似有哀色,不知是否想到已经逝去,原本鹣鲽情深的丈夫,眼光无意相接时,罗真真又很快垂下头去,似乎不想被人窥视到真正情绪,很快控制好了情绪,才再度抬起头,平静说道。

    “这几本书上,写着朝堂官员的品级分配,日常事务,还有之前段时间官员升降的时间和虽然被屏蔽了一部分,但我觉得会对你们有用,就都拿过来了。”

    她假作什么都没发生,戚南也不准备提起,接过那几本书,和那只玉笏板,仰头看了过去:“进队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罗真真跟他对视片刻,笃定道:“既然说好了,我不会爽约,但之前我没有组过队,希望不会拖你们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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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你的能力,不会拖后腿。”

    戚南干脆利落反驳一句,想到她的宫女身份,正要跟她商量,等到白天来临之后,想办法调入内廷,到自己和阿兰身边,话还没出口,突地觉得身边一空。

    他侧头去看,发现姬少典立起身,朝着黑暗中,微微发白的“门”走去,走到被光芒照亮花纹,垂落的虎皮帘子左右停下,仰头看向角落处,一座仅有两层高的矮小木架,用爪尖扒拉半晌,似乎扒拉出了什么东西,啪地一声落在地上。

    借着外间的光芒,戚南快步挨近,从他爪边捡起那样东西,发现那是本巴掌大小,上好白缎折成的小册子,内容不是朝鲜文,反倒写满了篆字。

    入关之后,因为关卡的特殊性,戚南开始涉猎篆字,借着关卡的空隙,学会认读一些单字,奈何并非专业,想要读懂篇章,时至今日,还有些捉襟见肘——

    姬少典见他拿起册子,皱眉看着,面上透出一分茫然,知道他可能看不懂,正要抬爪子拨弄,却见他更拿高了一些,罗真真的灯和门外光亮,同时映亮了封皮上,一个斗大的漆黑篆字。

    夺。

    下一行,应该写着著者的空余地,还有两个字。

    你猜。

    姬少典:“……”

    姬少典伸爪搭上戚南手臂,示意他将手放低,想要看看册子里写的是什么,却刚看清迎头一行,写着“第一幕,天降神子”,眼前蓦地一白,全身突地蔓延起丝丝缕缕,似有若无的疼痛,紧接着不到片刻,骨骼传来细微“喀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