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银见这小子下楼,也是眉开眼笑,小眼睛一转,无耻的问道:“想学真功夫还是三脚猫?”

    “自然是真功夫!”

    黄雀跟黄海林说话经常是一本正经,但是跟刘金银就不一样了,太过正经自己都会觉得不正常。

    十月枫在倾城市的老城区也可以算是金子招牌,风风雨雨十多年,也不是没有出现过变故,有人捣乱过,生意清淡过,也面临倒闭过,还打眼赔本过。

    总之,这么多年,现代意义上的当铺生意只是占到了十月枫利润的三分之一,真正来钱的还是那些老东西老物件,别看十月枫挂的是当铺的招牌,但是有的人啊,却是十分愿意来十月枫卖东西,首先一点是古玩界的阴暗,猫儿口那地方虽说是倾城市古玩交易的中心,但谁都知道那里是龙蛇混杂,坑人宰人的那是层出不穷,真有好东西,没有熟人的还真不敢随便去,再一个方面,那就是黄海林的为人了,倾城黄二爷的人品那可是有口皆碑,即便是赚,那也比别人好心不少,所以,最近几年来十月枫的人就越来越多了,但是,这其中也不乏是故意捣乱,或者是用假货坑蒙拐骗之人,所以,要经营好十月枫,眼力这东西可是相当的重要。

    这些东西,黄雀以前都听黄海林说过,所以,黄海林叫他来跟刘金银学习古玩知识,他虽然不太乐意,却还是觉得二叔的安排是有道理的。

    “真功夫?真功夫可不好学啊!”

    刘金银正要抬手去端那个小茶壶,黄雀呢,赶紧是一把抓住,给刘金银倒好茶水,还递上去一根烟,笑着说道:“正因为不好学,这才来请教银叔不是?”

    “你这小子!”刘金银笑了笑,同时又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二叔贼啊,他知道我跟你这小子投缘,肯定是有什么教什么,要是换作别人啊,我还真不待见。”

    刘金银这话说的倒是真的,刘金银年轻时候就是一个古董迷,整天就混迹在各大古玩市场,由于太过沉迷,被别人算计的家业败光,妻子也没给他留下一子半女的就跟着别人跑了,刘金银遭此大难,一夜之间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消失了五六年,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回来之后的他一时之间成了古玩界的高手,当年算计他的人也一个个被他报了仇血了恨。

    后来刘金银被黄海林雇用,黄海林也算厚道,在工资的基础之上,还给刘金银收到古董利润的分成,这样一来,刘金银在十月枫才一直待到现在,当然,妻子什么的,也没曾再娶,所以,有时候他对黄雀,就视如己出一般。

    “银叔的好,我都记在心里呢!”

    黄雀呵呵一笑。

    “你小子!”

    刘金银喝了一口茶,又继续说道:“古玩一道,水深不见底啊,字画,瓷器,玉,石,铁,银,金,青铜,等等等等,要说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如果一个一个的跟你说,一年半载都说不完,而且,没什么效果,这种东西贵在两个字,实践!”

    “实践?”

    “当然,古玩界的高手有哪一个刚出道的时候没被别人坑过?拿着一块破铜烂铁当稀世珍宝的人难道还少么?”

    说完,刘金银又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再过几年,你银叔我啊,也该退休了,说实话,这些年赚的钱我早就用不完了,所以,以后喝喝茶,下下棋,聊聊天,那就是我的生活,至于你二叔,算了,不说了。”

    “二叔怎么了?”黄雀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