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大,气派,有身份,可房子大了有一点不好,那就是大门口发生了什么事,有时候可能都未必知道,此时的李二不就正是这种状况么?

    厉连城跟小丢两个人兵分两路,借着黑暗的掩护,一路潜行到了这栋别墅两侧的围墙之外,围墙上面装有摄像头,别墅的高层之上也有俯瞰的监控设备,可此时此刻,却都已经是完全失去了效用。

    对于厉连城跟小丢来说,这种黑暗翻.墙伤人的事情实在是小菜一碟,一个是杀门中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超级高手,另外一个呢,却是大山之中堪比虎狼的懵懂少年,在他们的眼中,要越过这高略三四米的围墙简直就不费吹灰之力。

    小丢选择的围墙一旦翻越进去,正好就处在关押张卓房间的下面,臭小子一双眸子在黑暗中灵光四动,后退了五六步,深呼一口气,双腿一蹬,一股强大的力道使得身形一闪,瞬间就冲了出去,在靠近围墙一米左右的时候,猛然提起,噔噔噔,三四脚准备无误的踏踩在了围墙的外沿,最后一脚气力更甚,身子一提,双手勾住了围墙的顶端,就跟一只矫健的狸猫一样,静静的伏在了上面。

    迅如兔,静如石,小丢将这一切都展示的淋漓尽致。

    一束手电的光芒左右摇晃着缓缓的接近了围墙,伴随着草地发出的窸窸窣窣之声,小丢眼神一紧,五指如钩,身子翻腾,倒悬在了围墙之上,手电光束一甩,照了过来,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接着,光束转移了方向,射向了前方,而窸窸窣窣之声却是更加的接近了。

    小丢整个人缓缓的探出了半个脑袋,双手用力,猛的一跃,就跟一只冲天而起的蝙蝠,跃过了高高的围墙,双脚轻轻的落在地面,悄无声息之际,猛然爆发,身子一弹,冲向了紧握手电筒的主人,那保镖倒也是耳灵不已,猛的回头,却是一下子黑影罩天,小丢一伸手掐向了他的咽喉,死死的按在地面,左手提起,一记猛烈无比的耳光扇了过去,那保镖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就一动不动,小丢拧灭了手电筒,猫着身子,接近了别墅的楼层。

    他抬起头,三楼的窗户亮着灯光,张卓,这个时候的她又怎么可能入眠呢。

    厉连城这个人用武痴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跟随张青阳多年,将穿心断喉练习的炉火纯青,甚至在出手的力度准度跟速度上面,都大大的超过了张青阳,张青阳到了晚年欣慰无比,能收厉连城做徒弟,可以说,是他最引以为傲的事情,从张青阳身上学到了穿心断喉之后,张青阳知道厉连城肯定还想追求武学的更高境界,所以,并没有阻拦他游历四方的念头,这么多年,即便是现在人到中年,厉连城还是不断的去寻访名师,探寻中华武术的精髓。

    来到围墙的外墙之后,厉连城抬起头看了看,又侧耳倾听了一番,猛的右脚在地上一个轻点,身子就瞬间窜了起来,而他的双手也在一刹那弯曲,突然抓向了围墙上面的砖墙缝隙,一下子活生生勾在了上面,这铁爪之功当真是非同小可,要是抓在人身体的部位之上,估计立马就是一个血洞了。

    厉连城跃上了围墙,一个翻身,落在了草皮之上,接着就是一个翻滚,卸去了全身的力道,无声无息的蹲在围墙的边沿。

    不远处,有人已经慢慢的走了过来,这种天气,抱个女人躺在床上,那才叫着享受人生,这保镖就看不懂了,李二这个混蛋到底在怕什么,这燕子山的别墅,他也不是第一次来,何时见过出事?

    心中不爽,巡逻什么的,那根本就是一个敷衍了事,保镖提着手电,走了两步,见到没人,就拧灭了,然后走到围墙的墙角根,一把拉开了裤子的拉链,舒坦的放了一泡尿,将裤子拉好之后,又把手在身上擦了两下,将手电筒夹在了腋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掏出打火机,啪的一下点燃,火光顿起,那保镖猛然间看见了一张人脸就这样清晰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他眼睛圆睁,一个惊诧之间就要大叫,可声音刚刚从喉咙发出,嘴巴就被人死死的捂住。

    厉连城手上用力,左手握拳,中指突出,在那保镖的太阳穴上用了一分的力道敲击了过去,那家伙顿时身子一软就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而那根还没有点燃的香烟也被塞进了嘴巴。

    杀人,是万不得已,不该杀人的时候,就不应该去杀人,这是厉连城这么多年行走江湖的一个惯例,当然了,遇到大奸大恶坏事做尽之人,他也是绝对不会手软的,真以为带着穿心断喉是好看的啊,这些年,它们两兄弟可是喝了不少贪官恶霸的鲜血的。

    厉连城站了起来,看了看远处的别墅,再看了看大门口,大门口一片寂静,也看不见该有的巡逻之人,看来,小五跟白静两个人应该是得手了。

    厉连城不再迟疑,继续沿着围墙往前走去。

    这一次,白静小五跟黄雀三个人主要是负责修理李二,而厉连城跟小丢两个人的主要任务就是负责营救张卓,当然了,就跟厉连城一开始说的一样,孙海红这个老太婆是要考虑在内的,因为她现在肯定就会出现在张卓房间的附近,对于红颜玉,她是志在必得,所以,她现在是绝对不会放过对于张卓的监视的,这一点,厉连城早已经心知肚明。

    而小妖主要就是负责收尾工作,暗中来个毒啊蛊啊什么的阴招,以防万一,这或许也是小丫头最喜欢做的事情,她可不介意李二这个王八蛋再享受她一次蛊毒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