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市,刑警大队,队长办公室。桌子上、地上,是洒落一地的调查报告。

    “缪欢……”想到这个名字,覃莘气不打一处来:“去告诉法医部,再缺人也不能拉这么个不着调的来用,赶紧让她辞职滚蛋!”

    李克从进刑警队起就跟在覃莘身边,了解他虽然脾气爆,但没有哪一次是无缘无故发火训人的。这一次,别说覃莘了,他也觉得那个新来的法医太不靠谱了。可刑警队根本没有权限去干涉法医部的用人调度,覃莘是在气头上一时糊涂了,他不可能真去给法医部传话。

    “覃队,就是我说了,人法医部也不会听啊。”李克捡起了地上的资料和报告,好声好气地劝了一句。

    听了这句话,覃莘更加郁闷,气得手都在抖:“所有案发现场都是缪欢带人去,证物鉴定也是她领的头,结果呢,咱们好不容找到人,哦,居然是一个十八年前就死了的人,他们不换人,我跟上头打报告,请求撤换随案法医总可以吧!”

    一边说着,覃莘真的动起手打报告了,嘴里还气愤地嘟囔着:“缪欢,简直是荒谬!”

    “法医只负责搜集和验证留在现场的证物,至于它们会让你们找到什么,不在我的职责范围之内。覃大队长不反省自己的问题,反而迁怒我,是不是太没道理了?”

    缪欢不知何时站在了队长室门口,把覃莘和李克的对话全听见了。

    覃莘不是怕事的人,也从来不会虚与委蛇,背后说坏话被当场抓包,他没有丝毫要讨好的意思。倒是李克有点尴尬,有意缓和气氛地堆起了笑容:“缪法医,你来找我们队长啊?”

    缪欢没回答,走到桌前,把一份验证报告放在了上头,一句话不说地转身要走。

    一名警员走了进来,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有些懵了。

    “有话快说!”覃莘最看不得人吞吞吐吐的犹豫样,没好气地命令到。

    “覃队,又出事了。”警员不再迟疑,说出了接到的消息。

    闻言,众人都是心头一紧,暂时放下私人恩怨,各自准备去了。

    两分钟后,覃莘带着刑警队的人,缪欢带着法医部的助手,各自驱车前往目的地。

    案发现场是R市一家五星酒店的豪华套房,发现尸体的是专门负责豪华套房卫生的清洁员,李克正在跟她确认一些情况。

    “死者男,年龄在四十岁到四十五岁之间,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十点到十一点,死前饮过酒,有过剧烈的性行为,但持续时间很短。初步判断,死因是药物引发的心悸,具体的需要回去解剖化验后才能出结果。”

    “跟前三次的死者一样?”听完缪欢的汇报,覃莘皱紧了眉头。

    缪欢点头:“目前看来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