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睁眼,他都能从覃最散发出的僵硬气场上,感到他非常想把自己打一顿。

    江初现在逗他也大概逗出来规矩了,压根儿不把他的反应当回事儿,只觉得好笑。

    这弟弟真的越逗越有意思。

    “你能穿上裤子么?”覃最压着心烦问了句,他朝旁边避,江初也跟着往这边儿倒。

    生怕刚才的场面再复刻一遍,覃最只能薅着江初的胳膊把他往卧室里拽。

    他之前竟然还觉得这人喝了酒只会嘟囔不烦人,真是脑子被周腾踢了。

    “这就睡了,明天再穿。”江初这会儿已经处于不怎么走脑子的状态,说着说着话,他又手贱地拉了下覃最的裤腰,“你今儿是不是挂着空挡呢?要么我怎么一抓一个准儿。”

    覃最扥着他的胳膊把人甩在床上,跟喝高了的人没法说话,覃最自己都被气得要头晕了,也不管江初被甩出了个什么姿势,转身就要出去。

    终于能躺着了,虽然是脸朝下地趴着,江初还是舒服地叹出口气,意识立马四面八方地往外跑。

    听着覃最要关门出去的动静,他闭着眼埋在枕头里,昏昏沉沉地又喊了声:“覃最。”

    覃最关门的动作停顿一下,沉着脸支付出最后一点儿耐心,盯着江初的光屁股等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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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挺大的。”江初从肩膀到屁股的线条抖了抖,闷声又笑了句。

    覃最“砰”一声狠狠摔上了门。

    江初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十点半。

    睁眼的时候他怀疑覃最是不是趁半夜来揍了他一顿,头疼得发懵,坐起来半天没回过来神。

    他一脸毛躁地靠在床头愣了会儿,看着自己同样刚睡醒的二兄弟,回忆了一下昨晚怎么突然裸睡了。

    大概回忆完全程,江初都不知道是觉得好笑多一点儿还是尴尬多一点儿,从衣柜里拽了条裤子套上,搓着脑袋晃出去。

    “覃最?”他先喊了一声,去冰箱开了瓶苏打水出来,覃最没理他也没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