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已经走上台去的赵宏,他的眼中充满了自信,不过所有人都认为那是逞一时之勇,国画可是不像他这个年纪便可以精通的,那些大师哪个不是年过半百,都是从人生百态中感悟,才能有如今的成就啊。

    随着脸带嘲讽之意的观众越来越多,赵宏也已经来到了两位大师身边,并开始看起了陈成文大师的《骏马图》。

    只是片刻过后赵宏便开口了。

    “陈老画的马既有西方绘画中的造型,又带着中国传统绘画中的写意,融中西绘画之长於一炉,笔墨酣畅,形神俱足。而且陈老您对马的肌肉、骨骼以及神情动态怕是做过不少的研究吧?陈老估计有过一段时间常年呆在马厩之中吧。”

    这一番话下来,陈成文明显身躯一震,他没想到眼前的这位年纪轻轻的少年点评的如此到位,而且还指出了他年轻的往事,他年轻时的经历很少有人知道。

    陈成文一边抚着胡须一边走到了赵宏面前,脸上还带着笑意。

    “赵宏小兄弟,你说的不错,自打我成名之后便少有人知道我年少时的事了,在我年轻时,确实是在马厩中工作,每日为马洗澡,清理马粪,也就是那个时候,我对马身体的每一个结构、每一缕马鬃都了如指掌。之后也是经过长年累月的经验积累,才获得今日这般成就。可赵宏小兄弟,老夫可以看出,你年纪轻轻,眼光毒辣,在绘画上的造诣绝不低于老夫啊。”

    此话一出,满堂震惊,陈成文老先生竟然给予了这位年轻人这么高的评价,真是难以置信。

    被惊掉下巴的还有坐在离高台较为接近的王立,当他听到赵宏说陈成文老先生常年生活在马厩当中时,他差点笑出了声,因为赵宏这次死定了,谁知陈老不仅没有责怪,反而大方承认了下来,他现在心中只剩下祈祷,他希望赵宏得罪霍华,霍华与北江市的军区长官关系极好,只要赵宏得罪了霍华,那么他必死无疑。

    在众人皆陷入震惊当中时,赵宏已经开始观看霍华的画了。刘昌荣本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眼前正在专心致志看霍老先生作品的年轻人,便没有再出言打扰。

    片刻过后赵宏看向霍华,此时的霍华正在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因为懂得人都能看出,这位少年犀利的点评,绝对是行家。

    “霍老先生画的虾可说是画坛一绝,灵动活泼,栩栩如生,神韵充盈,用淡墨掷笔,绘成躯体,浸润之色,更显虾体晶莹剔透之感。以浓墨竖点为睛,横写为脑,落墨成金,笔笔传神。细笔写须、爪、大螯,刚柔并济、凝练传神,显示了霍老先生高妙的书法功力。画家写虾,来自生活,却超越生活,大胆概括简化,更得传神妙笔。看来对现在的霍老先生来说平日里不仅喜爱作画,应该大部分的时间都放在了书法之上了吧?”

    这话落下,霍华瞳孔猛的一缩,拍手叫好。

    “小伙子,说的不错,不错啊,想不到年纪轻轻竟有了此等眼力,老朽近几年来确实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了钻研书法之上,这都被你看了出来,真是年少有为啊。”霍华朗声大笑起来。

    这时台下的众人彻底呆住了,如遭雷击,他们一个个原本都在等着看笑话,谁知眼前这个年轻人是真的懂绘画,而且这个不到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再这方面的造诣还是如此之高,怎么能不让人震惊。

    坐在角落里的苏柔已经彻底惊呆,他没想到,仅仅一天赵宏就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她的美眸不停闪烁着异彩,她果真没看错人,她在儿时被所有人欺负时,就只有赵宏站了出来,虽然只是代替她挨打,但对于那时家里还贫穷的她来说,赵宏便是她心目中不可替代的英雄。

    “过了这么多年,你仍然是我的英雄!”苏柔双脸通红小声呢喃道。

    坐在前排的王立死死地盯着赵宏,此时他

    已经被气的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