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里一个下人都没有,只有躺在榻上的闻暮和陪着他的柳若二个人。

    忍冬偶尔来劈个柴,送些吃食,闻妍刚开始还会来关怀一下闻暮,可在每天都撞见来看诊的沈太医以后便也不常来了。

    大多时间别院里都是静寂无声的。

    这日,柳若将熬好的药端了过去,本该躺在榻上的人却没了身影。

    柳若正四处张望寻找他时,一只手从背后搭上了她的腰,她惊了一下,猛的转身,却忘了手里还端着药。

    黑褐色的药汁便洒到了那月白色的衣服上。

    柳若心里抱怨,他没事站她身后干什么,手却赶忙抽出了腰间的帕子,去给他擦拭。

    药汁浸了浅色的衣物里,怎么都擦不净,柳若的手腕突然被攥住,从头顶传来一道声音。

    “别擦了,我去换一身,一会儿带你出去逛逛。”闻暮道。

    柳若在这院子里憋了好久,如今可以出去逛一逛她自然是高兴的。

    她主动将闻暮要换的衣服找了出来便出了屋子,等着闻暮换衣服。

    片刻后,屋子里传出闻暮的声音。

    “夫人,我腰带被缠住了,你能进来帮我解一下吗?”

    柳若听到夫人二字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闻暮是在喊她。

    她望了眼天色,眼见在磨蹭下去天就要黑了,她便也不再扭捏,推门进了屋子。

    屋子里,闻暮衣衫半开,胸襟处是一片雪白和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

    看见他的上半身后,柳若眸子缩了缩,他身上什么时候有这么多疤痕,这些伤他都是什么时候受的?

    她的手似是失控了般不由自主的摸了上去。

    当触到那片硬朗的肌肤时她又猛然将手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