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媚的性子、狐媚的性子,狐魄儿再次听到了从他口中说出的狐媚性子……

    她也时常问自己,自来就不是一只因魅而生的狐,如今更是时常的自制,举手投足间,都已经极力的掩饰了。

    她已经尽力的做到无论是在人前还是人后,都会让人觉得她好一出的人模狗样的样子,看起来更加坦荡的样子了。

    可……这又是哪里没能掩饰好呢?

    怎么在他看来还是狐媚的性子呢?

    满脑子都是狐媚的性子给她带来的追悔莫及,她也是恨死了这狐媚的性子。

    忽而,泪如决堤,记忆又有些交叠,她紧紧的抱住自己,额头抵在了膝盖上。

    庙中二人,一个人如坐针毡般想着是不是应该道个歉去?

    一个人如灵魂出窍般,记忆回到了过去……

    庙里越静,外面的淅沥沥小雨听的便是越加清晰。

    白无泱再次睁眼时,夜已过半,一眼望去,她就那样蜷缩着睡着了。

    小可怜。

    他无奈的笑了笑,不知为何自己会这样觉得,但冷静下来后,他觉得这可怜兮兮的样子至少有一半应该是装的。

    他起身走到狐魄儿身边,刚想给她披一件衣裳,又忽然顿住了,这姑娘太能演了也太能自己给自己拆台了,时而没心没肺时而脆弱异常,真的是太随心所欲了。

    犹豫之际,他又往地上无意的瞥了一眼,这一眼,看的他竟笑了。

    还真是无时无刻的都能随手画上一笔,这次又是利用了薪火燃尽的烟灰。

    白无泱终是放弃了给她披件衣服的想法,而是又添了点柴,让火燃的更旺些。

    他蹲在了她的旁边,再次看向那副巨作,本来他以为又画了些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可细细看去,他忽觉心头有点痛。

    这画工的确极其一般,好在是那极其认真的态度,才能让他辨别出狐魄儿画的到底都是些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