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元业心里暗叫不好,可是七百两黄金太多了,不到最后一刻,到嘴的肉,哪肯轻易吐出来。

    不见棺材不流泪,给了这么多机会还不珍惜,郑长铎再也控制内心的怒火,顺手抄起桌上训导后辈的戒尺,用力一打,“啪”的一声,结结实实郑元业的手臂上,郑元业当场就痛得像杀猪大叫起来。

    现在已经入冬,房间本应很冷,可郑鹏早早让人装了风来仪和壁炉,特别是郑长铎的书房,温暧如春,郑元业入房的脱去厚厚的皮大衣,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绸衣,一戒尺打在身上,那是很疼的。

    “叫,你还敢叫?崔管家把一千两黄金给你,说明是飞腾媳妇捐了一千两,老夫亲眼目睹,行啊,一千两你都敢昧下七百两,难怪平日让你掌家,难怪越掌越穷,越掌越捉襟见肘,说,有多少落到你的口袋?”

    郑元业一下子全身冰凉,好像被雷轰了一下,整个人都不好了。

    看到崔二把黄金交给自己?

    有吗?记得当时看过没有人,难不成,这笔捐款一开始就是一个圈套?

    完了,完了....

    郑元业的脸变成死灰,面对郑长铎挥下的戒尺都忘记闪避:

    “气死老夫了,辛辛苦苦把你养大,没想到养了一头白眼狼,老家伙是你叫的吗?”

    “教而不善,真是枉读诗书。”

    “为老不尊,教坏子孙,就是你任意妄为,程儿才会这般自甘坠落。”

    “平日瞒兄欺弟,老夫跟你说了多少次,一笔写不出两个崔字,就是不听。”

    “让你满口谎言”

    “让你心术不正。”

    郑长铎是动了真怒,一边骂一边劈头盖脸地用戒尺打,不知打了多少下,等郑老铎累得打不动时,郑元业早就打浑身是伤,痛昏了过去。

    这时闻讯赶来的郑元兴,看到地上躺着的郑元业,吃惊地说:“阿耶,你怎么啦,这不是二哥吗?发生了什么事?”

    郑长铎喘着粗气坐回椅子上,冷冷地说:“哼,这个白眼狼,这些年算是白养他了。”

    在郑元兴再三追问下,郑长铎简单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有些恨恨地说:“老三,你说为父这样做,可有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