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地位有名望,前程无限,借着媒人的关系,可以拉近关系。

    崔源有些惊讶地说:“听说张外郎才华横溢、妙笔生花,没想到张外郎还有做媒人的喜好。”

    张九龄很爽直地说:“不敢瞒骗崔御史,某还做媒人还是头一回,正所谓不知者不罪,要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的,还请崔御史多多恕罪。”

    “头一回做媒人?要知媒人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不知张外郎为何会破例呢?”崔源饶有兴趣地问道。

    “郑将军少年英雄,文坛才俊,可以说文武双全,年纪轻轻就升官封爵,可谓年轻一代的翘楚;令孙女绿姝小姐秀外慧中,温柔敦厚,简直是天作之合,要是其他人托,某一定婉拒,不过听郑将军提亲的对象,某感到两人的确很配,不知怎么就很想喝这杯媒人酒。”张九龄笑容满面地说。

    开口要撮合郑鹏跟崔绿姝时,崔源的反应有点镇定,好像早就在预料之中一样,如果说有一点点惊讶,十有八九是猜不到上门提亲的人是自己。

    在官坛打滚多年,张九龄早就练就一双“火眼金睛”,崔源一开口,他就知道郑鹏和崔源提前达成某些协议,于是说话也变得自信起来。

    崔源轻敲着桌面,沉吟了一下,看了看张九龄,突然开口问道:“张外郎,你看好这段姻缘?”

    “当然,要不然,某也不会厚着脸皮上门。”张九龄一脸肯定地说。

    在元城把老脸都丢尽,崔源心里还有些不爽,老实说,上门提亲的要不是张九龄,早就让他赶出去了,可崔源很看好张九龄的未来,所以对他也分外客气。

    即是看好张九龄,崔源也不会一口答应,女子要矜持,大家族也要自己骄傲,崔源有些为难地说:“老夫也得承认,郑将军文武双全,只是...”

    “只是什么?”张九龄马上追问道。

    崔源摇摇头,有些担心地说:“郑将军是人才不错,可惜心太花,绿姝是老夫最喜欢的孙女,就怕她遇人不淑。”

    作为一个优秀说客,心思细腻的张九龄早就作了周全的准备,闻言不慌不忙地说:“崔御史,此言差矣,斗胆说,某与你的观点刚好相反。”

    “哦,此话可解?”

    张九龄面带笑容地说:“不得不承认,关于郑将军风流韵事,可以说穷不出穷,好像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事实绝大多数是好事者讹传或捕风捉影,这些传言不可信,如果观察仔细一点,发现这些传言都有一个共通点,多是传郑将军如何风流,但没一起说郑将军下流的事,也没传过郑将军欺男霸女、逼良为娼的丑闻。”

    “相反,据某所知道的,郑将军是一个风度翩翩的正人君子,刚才崔御史说某才华横溢,说真心的,这话某听得有些脸红,因为郑将军才是真正的才华横溢,无论做什么都能做出成绩,流言止于智者,想必崔御史不会轻信,而郑将军是为人如何,崔御史肯定比某更清楚。”

    崔源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只能用喝茶来掩饰自己。

    跟聪明人说话不费劲,但跟聪明人说话也有烦恼,就是自己有什么心思,对方大都能猜出,就是想拿捏一下,有可能让对方觉得太造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