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很淡,甚至多出些寡,抱着金和银的身子微微的热络,他手臂顺着金和银那如束的腰肢只是轻微的垂着。

    衣襟收着,金和银整个人可以说是贴在他的腰上,男人瞥过头,连带着气息卷了过来,竟然带着十足的冷意:“你身上什么味道?”

    金和银嗤笑了一声,她当是什么好人,清冷的眸底竟然多了一丝凉薄,这才甩了甩手。

    与那男人分开的时候,金和银甚至不屑去理会,她本就是高傲的,连衣襟都是顺着的。

    却只是隐约的听见那男人传过来的声音,是那种卷心菜芯的水嫩,透着的是轻微的嗤笑和不屑:“让人闻起来就讨厌。”

    迎面而来是那个珠光宝气的女人,她挡着金和银的路,话说的特别难听:“果然是小狐狸精啊?勾搭那个勾搭这个的,你以为全世界的男人护着你我就不敢手撕你了?”

    金和银脸色也是相当难看,平白无故被人当头这么一说,她却笑了一声,充满了鄙夷:“好歹我是狐狸精?请问你呢?年老色衰的,难怪在这耍泼?”

    门口忽然进来一个拿着糖葫芦的女人,她身装青帐罗裙,胸口轮廓起伏,甚至只是笑了一声,眉眼如春水,唇畔只是那么笑着,就勾人命。

    起先金和银以为她是对自己说话的。

    原因有两个,一是她手里有糖葫芦,二是她眼熟,似乎是从骨子里蔓延出来的。

    就是这么一想,那珠光宝气的女人就拿着碗筷往她身上扔,金和银还没意识到她自己说的话,已然是给自己贴上了第三者的标签。

    金和银双腿有些慌乱,却往后推了一步,那碗筷似乎并不能辨认要打的人是谁,金和银是躲开了,碗筷却往那边径直的飞去。

    而那边的边缘对应着这的就是那个青帐罗裙的女人,她惊的瞪着秋水的眼眸。

    金和银只是一把抓住那珠光宝气的女人手腕,她神色淡淡的,却透着股黑,语气颇为涩:“伤人还想走?”

    金和银的力气还是有目共睹的,一双纤细的手腕内侧透着冷光的白,甚至因为用力而泛着一股筋,就像是细密的银针。

    几个侍卫终于在她面前伏下,金和银侧目看着珠光宝气的女人,这才冷声道:“带她去见官,顺便吃点几天牢饭。”

    金和银说完这话,才注重了些自己的余光,她一直背着那个男人,她抬头望去。

    只是看着那男人抱着拿着糖葫芦的青帐罗裙的女人,原来碗筷并未让她受到一丝的伤害,甚至连发丝都未碰到,只因为那男人挡在前面。

    金和银心口莫名的发慌,男人歪着头,侧脸透着股柔光,靠在头上的五指曲着,上面的血蜿蜒成网状:“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