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木心依稀能听见甄梓妤痛苦的嘶喊声,她可悲的两双手捂着自己的双眼,拼了命的哀求他。

    许木心只是一把甩开她,独自一人去里面换衣裳,脱下那些与甄梓妤贴近的的衣裳,他换上了一条看起来更加崭新的衣裳。

    衣尾微微向上扬着,被勾勒在修长的身体上,甚至多了一丝清殊,衣料贴合着肌里的每一个地方,最终许木心低下头,指尖与衣带起飞,繁文复杂,却在他指尖的行云流水间被折叠。

    许木心隔着屏风,坐在那边的案边,自从父亲去世以后,许家的一切都是他一个人稳操胜券,他甚至想去见母亲,就算在怎么不相往来,毕竟父亲死了,他总要让母亲知道。

    想到这里,许木心忽然觉得甄梓妤非死不可了,在加以想象,这个时候的甄梓妤应该是人人玩弄了吧。

    这远远不够,许木心强迫自己去回忆自己的过往,手里握着的书,竟然有些变形,指尖泛白,甚至眼眶发红,他只是冷笑一声。

    时辰又过好久,许木心双臂慵懒的落在案边,他侧着脸趴在那儿,衣襟有些松垮,他眼神有点飘而散,透着面容冷而淡。

    烛影摇红,甚至发着零零散散的光芒,被压着的精细手臂似乎是被压的有些长久,所以骨节的地方甚至稍有红印,他一声不吭,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匀称。

    其实许木心一直在等待,从柳姜堰对花清歌之死先是不舍到最后还是为了他毁尸灭迹,许木心每每看到柳姜堰为他付出的时候,没有感动,只有恶心。

    这天的夜很黑,甚至连星光都不散,甄梓妤被几个精锐扔在柳姜堰的房间,气氛一度冷凝,几个精锐都有些胆战心惊。

    柳姜堰只是坐在那边,他坐姿很违和,甚至略显疏散,一双手勾着后脑勺后,另一只手只是摇晃着带着花清歌血的瓷瓶。

    瓷瓶的光泽透着点翠绿,瓶身被柳姜堰的指尖缠绕,室内多了一丝幽香,飘散着的却是只有低沉。

    柳姜堰适才把目光挪了一下,他一只手肘压在自己的双腿上,说话似乎从不多加考虑,甚至毫不欠奉:“许夫人,你想怎么玩?”

    几个精锐才在一边道:“许公子让我们带个话,你们两个是最亲近的人,哪怕发生在多的不愉快,那也是为了光复许家,这个女人交给你处置,什么样子,许公子都不会在过问。”

    柳姜堰说的已经很明白了,他只是瞥着那边的精锐,这才道:“许公子的女人,你们想不想尝尝是什么滋味?”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柳姜堰走了过去,他甚至离甄梓妤老远,这才把玩着药瓶,冷笑道:“给你个机会,这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可以是今天晚上与你共度良宵之人,你先选一个。”

    甄梓妤整个人都如死灰一般的看着在场的所有人,那人的眼睛里仿佛有精光,这就是地狱,是许木心一把将她推入这深渊的。

    柳姜堰开门见山的弯下身子,他显得从容不迫,甚至随便指了一个人,这才舒缓的笑了一声:“就你了,让许夫人领教一下你的本领。”

    那个被指名的精锐甚至还在愣神,他只能哆哆嗦嗦的往前去,柳姜堰看着他怂包的样子就头疼,这才踹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