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又说元气玄通?

    则是因为“玄通与法效”是可融合的,比如战技玄通,剑技、刀技、拳技等等都是它产生的法效,全通自然可以,但大部分玄修还是选择一种法效做为主玄通。如此就形成“刀玄通”,刀玄通又会产生裂地、刺目等等法效,打起来就更精确。

    若是战技玄通为主,则在使用刀技法效时,根本不知道它会产生什么效果,随机性简直不要太强。同理,蚁后是随着本能进化的,它的本能在“气之玄通”产生“元气法效”后,就选择了融合,若是不融合,气之玄通施展的话,会随机出现元气、气势、气运等等法效。

    真要这样的话,蚁后也走不到同化费布思命邸的那一天,它可能会变得更强也可能早早殒落。蚁后终究选择依照本能,它也因此发展出一个霸占数百里区域的族群,而它的群族不仅收集大量的修炼资源,还给它带来了人类命邸。

    命邸被同化的费不思并没有死,他是十方修士,而数千年来不断自己的知识储备,也让他有更多的感悟。费不思清楚自己无力抵抗蚁后对他的同化,但他还有一个出路,那就是借助蚁后的同化反客为主。

    具体操作就是把蚁后当成玄器给“炼”了,这是一个漫长的“炼化”过程,所需要的资源同样很庞大,蚁后的族群成为“炼器”的后勤。很难说如今的蚁后是费布思还是蚁后,两者已经共存了,或者说,两者之间达到了平衡,直到“三清咒”的出现。

    费布思占据优势的一点就是他识字,而蚁后同化的是费布思的命邸,却不是费布思的“灵魂元魄”。换个意思说,蚁后拥有命邸的房契,费布思则是租客,还是不交房租的那种,蚁后奈何不了这个恶客,但它却能借助命邸的同化而进化。

    费布思能够感知到自己寿元在不断流逝,但他也无力抵抗,每天所要做的就是死守自己的“灵魂元魄”。当三清咒元晶碑出现时,费布思知道这是唯一脱困的机会,他的命邸已经被同化,也就意味着监狱已然开放,他是随时可以出来的。

    但在三清咒没有出现前,费布思不敢出去,一出去就会被同化从而真正死亡,而他的灵魂元魄则帮助蚁后是到质的飞跃。而如今,费布思就不得不冒险并且也值得冒险,他很清楚蚁后并不知道“三清咒”意味着什么。

    当然,费布思此时其实也不知道“三清咒”意味着什么,他把“三清咒”误当为一个“奇甲类”修士所施展的“祭祀玄通”。因此,自以为很了解“祭祀玄通”的费布思,一边吟诵三清咒,一边将蚁后给献祭了。

    于是,胡山雕收到了一具光芒盛放的头颅(命邸),收到了一颗玄通果,收到了灵枝,收到了不知名的树木、果实、兽心。其实费布思要脱困根本不需要献祭那么多,他就藏在命邸内,只需要将命邸进行献祭也就能到达银雾之上。

    功德塔的存在,让祀徒们到达银雾之上不会瞬间成为干尸,费布思虽然没有肉/身,但他的灵魂元魄若是没有功德塔庇护,也会被银雾之上吸干的。

    献祭的前提就是拥有,不能把别人的东西献祭,当然,祭品在拥有前不管是豪取强夺还是公平交易,只要是事实拥有就能成为祭品。判断祭品是否祀徒所拥有不是胡山雕的工作,他也没能力去判断,银雾之上自有判断机制,胡山雕至今也没有找到这种机制在哪里,或者说,银雾之上如何进行判断。

    由于“同化”的关系,蚁后跟费布思事实上是共同拥有身体的,也因此,费布思将蚁后奇特的玄府进行拆解献祭,银雾之上没有拒绝。等费布思献祭了“命邸”,他已经是虔诚级祀徒,而蚁后就这样被“献”死了。

    费布思的大笑很快消失,他已经意识到局面并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样,他不应该出现在银雾茫茫的地方,他把蚁后的一切都献祭了,并在献祭命邸时脱离出来,所以,他应该是在蚁堡顶层的。

    胡山雕摇头,这老家伙献祭献得太忘乎所以,都没有注意到“魂月”出现了异常,也就是“两仪印记”。如果费布思早早注意到魂月的变化,他也就更早一步意识到这不是正常的“献祭”。

    “我估计这老家伙跟蚁后同居了数千年,思考能力退化的很厉害”,胡山雕嘀咕着。

    暂时不理会失去命邸而成为“葫芦串”的费布思,胡山雕给自己施加了“隐形”法效后进入堡厅,“幸亏红蚁们没有‘门’的意识,否则,进来还要推门就暴露了”,暗自嘀咕中,胡山雕隐形潜往最顶层,蚁后玄府被献祭空了,但它的肉/身还在的。

    事实上,蚁后并没有死,它只是退化到最初的状态——一只普通的红蚁,这让胡山雕把它炼成傀儡也就容易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