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没人愿意触姬以羡的霉头。

    就连太子姬以墨,瞧见他也是战战兢兢的,只恨不得能绕着他走。

    着着实实也是因为那一封休书给闹得。

    话说那日,姬以羡快马加鞭的赶回来,在城门口遇见傅燕然却也没当一回事,直直地便冲回了王府之中,正想翻进寝房,将那温香软玉抱个满怀以慰相思,可谁知那屋内空空荡荡半分人气都没。

    在他打发脾气之后,府中的暗卫才告诉他,昨儿一早太子殿下便派人接她入宫。

    他连衣裳都来不及换,便赶去了东宫之中,这一路上他心跳的极快,几欲从胸腔之中跳出来。

    那一晚的月华浓浓。

    姬以墨被他从香软的被子中扯着醒来时,先是一愣,随即便吓了一跳,指着他,大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暖暖在哪?”姬以羡不愿与他废话,急急忙忙的问道。

    他瞌睡连天的一指:“隔壁,西厢房。”

    城门口,傅燕然沉默地站在那,空旷而冷寂。

    炽夜几人也在姬以羡的身后随即赶到此处,他们瞧见傅燕然个个都是一愣,随后翻身下马:“傅三公子。”

    傅燕然没有回应他们的问好,只道:“你们知道这次临渊快马加鞭赶回来的原因吗?”

    炽夜正要摇头,就听见一旁的时九欢快的叫道:“主子是在得到了南王来长安的消息后,这才决定赶回来的。”

    “属下旁击侧敲过几次,主子好像很是担心主母会跟着南王跑了。”

    傅燕然眉头一皱,转身遥望那依旧明亮的宫阙,心中骇然掀起了巨浪滔天。

    要出事了。他想。

    得到了准确的位置后,姬以羡也不做停留,赶忙就朝着西厢房去了。

    自他得到卫砚也在长安的消息时,心中便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总觉得自个什么东西要被抢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