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沈阑扭捏着上前,却也不敢太过靠近,只能呆在沈梨的身边,小声地委屈的喊道。

    沈安正颔首,姬以羡已经几步上前:“侯爷。”

    “王爷。”沈梨率先开口,“今日之事是舍弟不懂事,还望王爷见谅。”

    苏烬是后来的,关于这事也只听说了一个大概,不过沈阑向来性子有些暴躁,远不如他几个兄长和姐姐来得沉稳,也只当他是小孩子脾气犯了,见不得姬以羡罢了。

    是以当沈梨说完之后,苏烬便立马接了上去,话里话外俨然将沈阑划为了一家人。

    姬以羡是越听心头越翻滚的厉害。

    姬以墨一脸面如死灰的看着沈梨。

    沈梨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这男人有多小气,她不太自在的低头,伸手拽了拽苏烬的衣袖,小声道:“我们先走吧。”

    姬以羡的目光几乎是一下子就落在了沈梨拽着苏烬的衣袖的手上,他的脸色接连变了几番,只恨不得上前直接将人取而代之。

    “你冷静,冷静!”姬以墨捏着姬以羡的肩膀,不让他上前半步,生怕他因一个冲动,又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苏烬何等敏锐之人,如何察觉不了姬以羡的变化,可他心中却也没有多想,随着沈家人告辞之后,便一同走了出去。

    等着人一走,姬以羡转身,直接便将院子内石桌上的搁着的一套茶具给砸了个粉身碎骨。

    姬以墨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垮下了肩。

    陶嘉月何曾见过姬以羡生气的样子,她吓得忙不迭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将身子挨在了江行的身上。

    江行的手不经意间碰着陶嘉月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她身子不停地在发抖,他犹豫了下,还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嘉月,放弃吧,临渊不是你能驾驭住的。”

    “我知道。”陶嘉月闭着眼,任由寒风凛冽的划过自己的脸庞,“可我就是控制不住的自己。”

    “江行,这是我的执念啊。”

    从驿馆出去。

    苏烬一把就拉住了沈梨的手,低声问道:“我怎么觉得你们同广陵王之间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