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日头也渐渐沉了下去。

    两人对坐无言。

    站在营帐外的沈裕和沈澈只觉得自己腿脚都不是自己的,酸麻的厉害,全靠彼此互相搀扶着,这才免了摔在地上。

    “进来。”沈裕的声音从营帐中传了出来,站在外面的两人对望一眼,默契的清咳一声,掀开帘子一前一后的走进去。

    营帐中的气氛是几近诡异的沉默。

    两人又相视一眼,走到了姜嬛的身边坐下,两人一左一右的将姜嬛夹在了中间,瞧着倒是有几分像三堂会审。

    沈澈十分不客气的伸手给自己和沈裕倒了一盏茶,美名曰:压惊。

    茶水此时已经凉了,滚过喉咙的时候,也带着几分凉意。

    沈安的脸色可以说是十分差了,他以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咳了一声后,才道:“难道你们就没有什么想同我说的吗?”

    姜嬛从小最擅长的事就是让两位兄长替她背黑锅,如今就算是长大了,也变不到哪里去,是以刚听见沈安的发问,她便在下面悄悄扯了扯两位兄长的衣角。

    两人一人看了她一眼,齐齐出声:“昨儿也不过是因为暖暖太过想念父亲,是以这才趁夜来了。”

    “哦?”沈安似笑非笑的看了三人一眼,“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如今老了,特别好糊弄。”

    “没。”姜嬛开口,“如今爹爹正是老当益壮,怎么会老了?是爹爹太多心了。”

    沈澈听后,也赶紧跟着附和,至于其他的多余的话,他是一个字都不敢说。

    沈安的目光在三人的身上转悠了一圈后,这才冷冷一笑:“你们还是在敷衍我?当我真不知你们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吗?”

    “我不说暖暖,就说你们两个同老三,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大营和府中两处地方往来,前段时日你们三个还一起偷偷摸摸的出去,也不知做什么事,直到半夜才回来,还扛着一个人,我虽然是在大营中,你们就真当我不知道你们几个兔崽子是在做什么?”沈安手指按在书案边角上,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怒火。

    沈澈同沈裕是眼观鼻鼻观心的,毕竟这事他们的确是瞒着沈安的,至于目的,他们也就是想要将小丫头给逼回来而已,若是有什么意外的收获,那纯属就是他们的运气了。

    可眼下这件事却是万万不能说的。

    于是两人又再次选择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