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了屋,姬以羡反手便将屋门掩上,将庭院外的光线如数阻断。

    屋内虽然说不上是一片漆黑,但也觉得没有半分光亮,昏暗的叫人瞧不清这屋子原本的模样。

    姜嬛刚进到屋里站定,后面一具冰凉的身体便贴了上来,将她四周的暑气如数消散,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腰间,用了不小的力度,几乎要将她的腰从中折断。

    等着他靠近,姜嬛便能感觉到背后有一处地方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濡湿了,她眯了眯眼,想起刚才江行同他对打的一幕。

    她想要转身替他上药,无奈这人抱得着实是太紧了些,她也只能伸手拍了拍他搁在她腰间的手,说道:“你肩上有伤,我先替你上药。”

    闻言,姬以羡不但没有放开,反而抱得愈加紧,他将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你还会在乎吗?”

    姜嬛听着他带了些怨气的话,无奈的转头,可惜就算是转头也无法同他面对面:“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大楚,宜州。”姬以羡提醒,用脸蹭了蹭她,“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我受了伤,便在宜州休养了几日,等着伤一好,这也不就回来了吗?”姜嬛解释着,她又低下头去掰姬以羡搁在她腰间的手,这次倒是意外的松了几分,她用了力气,很容易的便将他的手给扯开。

    她虽然对感情之事不太敏感,可也并非是完全没有任何的意识,姬以羡这般反常的态度,也并非是一日两日才形成的,她转身仰头看着他:“阿瑾,我怎么会不在乎你了?”

    姬以羡垂眼,看向了肩膀上的伤。

    许是刚才力度用得过大,肩膀上的伤口又稍稍裂开了些,血染湿了他的衣裳,正有往下蔓延的趋势。

    她低头去解他身上腰带,说来这还是她第一次替他宽衣解带。将外衫脱下去的时候,露出了他素白的单衣,她瞧着耳根处浮出了几分绯红,又去将他的衣带子给解开。

    姬以羡却在她解开的瞬间,猝不及防的握住了她的手,他倾身而下,同她额头抵着额头,温热的呼吸全部都喷洒在了她的脸上:“暖暖,你可知这代表着什么?”

    “哪有什么。”姜嬛小声辩解,“我是在替你上药了。”

    姬以羡眉间浮上了温和的笑意,他牵着姜嬛的手绕过了屏风走到了床边上坐下,他将鞋履一蹬,整个人便躺了上去,露出了劲瘦的上半身。

    在他肩膀那,又一寸剑痕,所幸的是,伤口并不算深。

    姜嬛在屋中将药和白布翻了出来,放在了一旁,便开始替他上药。

    她动作细致而温柔,姬以羡便也静静地瞧着她,目光中是难得一见的万千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