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邦躺在病庥上输着液,竟然能少有的安静着姿态,只是默默的注视着正对他的手下大动肝火的封行朗。

    “要是你们老大被人搞死了,你觉得你们还能安生么?唇亡齿寒的道理,你们应该懂的!要是你们老大死了,你们只会是陪葬品!”

    封行朗嘶厉着声音,就差自己上手狠抽他们一顿。

    严邦静静的注视着气急败坏中的封行朗,淡淡的,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勾在他的唇角;估计是牵动了右侧脸颊上的伤口,疼得他的脸孔有些扭曲。

    “你们老大现在就在你们面前!你们轮班24小时守着他!要是他再出事儿,你们就以死谢罪吧!”

    总的来说,封行朗的训导还是斯文有涵养的。严邦已经够暴戾了,所以以理服人才是选。

    突然作响的手机,叫停了正给严邦手下训话的封行朗。

    看到是雪落打来的电话,封行朗眉宇微蹙,隐约间感觉到一丝的不安。

    “雪落?怎么还没睡?”

    “封……封行朗……你……你在哪儿?快,快回来……”

    手机里,传来女人惊魂未定的声音,带着轻颤和哆嗦。

    “我马上就回!出什么事儿了?你慢慢说……”

    封行朗回头看了一眼病庥上的严邦,来不及跟他招呼什么,便急如火燎的冲出了医疗室。

    “刚刚房间里闯进来一个黑衣人……他要带走诺诺……”

    “那诺诺呢?”

    “诺诺在我怀里……那个黑衣人跑掉了。”

    恐惧的叠加与释放,雪落低低的呜咽起来。

    “不怕!我马上就回!”

    保时捷的跑,在夜幕下风驰电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