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微微低垂着眼帘,目光一派轻冷。他也很想将封立昕对蓝悠悠的恶瘾给戒掉,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现在戒,无疑是性命攸关的。

    “行朗……拿……拿镜子给我……我想看看我自己……”

    想起什么来,封立昕吃劲儿的想用自己的手去抚自己的脸颊。可他手上肌肉和皮肤的延展性已经退化了,而且部分皮肤组织都沾粘在了一起,根本就无法伸直摊平。

    封行朗上前一步,将封立昕吃劲抬起的手握紧,“早点儿好起来,才是你封立昕唯一的出路!在这个世界上,你是唯一一个能保护她蓝悠悠的人了。只有你好了,她才能好!”

    “行朗……别为难悠悠,她是无辜的。”封立昕开始替蓝悠悠求情。

    “那就好好的配合金医师做治疗!”

    封行朗翻过封立昕的左手,手腕处的割伤捆扎在白纱布中格外的刺眼。“我真应该在蓝悠悠身上也割下这么几百条同样的伤口才解恨!”

    “不……不要!行朗……这一切跟悠悠无关。”

    封立昕急切的说道。言未毕,身体依旧孱弱的他,剧烈的咳嗽了起来。金医师不得不再次给封立昕用上呼吸机。他本能的排斥,却被封行朗的一句话给驯服了。

    “我说过只有你好了,她蓝悠悠才能安好!我会看在你这个大哥的份儿上不跟她这个嫂子计较!”

    一声‘嫂子’,着实把封立昕吸进了一个幻想的美好世界中。弟弟封行朗的嫂子,那不就是他封立昕的妻子吗?这一刻,封立昕的心就悸动的。

    带着某种希冀入睡,这身体上的疼痛也变得微乎其微起来。

    封行朗进来病房时,并没有看到蓝悠悠。有叶时年在,他当然不会担心蓝悠悠会跑掉。

    叶时年用手指了指洗手间,里面便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流声。

    这个女人不是晚饭之前刚洗过澡的吗,怎么才过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又洗一次?

    封行朗俊眉微蹙。似乎,他就知道原因的。

    “朗哥,你们聊,我去外面等着。”叶时年识时务的退到了病房门外。并将房间的门给他们掩上。

    听到门外的动静,一抹凝白得炫目的妙曼身影从洗手间里飞奔而出;在奔出来之前,女人身上是有大浴巾的;可在奔出来之后,看到病房里只有封行朗,而没有其它闲杂人等,女人身上的浴巾便自动的脱落了。

    “阿朗……”柔情得能掐得出水来的娇声呼唤。有别于跟封立昕的虚情假意,这一声,喊得是动情又动意。听着能让男人血脉加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