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不会!”

    丛刚安慰着极度警惕且缺乏安全感的封行朗。

    “老子听你吹牛皮就不爽!老子挨的伤,就是对你丛刚的现实打脸!”

    ‘啪’,一耳光直接甩在了丛刚的脸上,在静悄悄的简易棚里,格外的清脆瘆人。

    从封行朗的角度出发,他应该是打丛刚打习惯了。看丛刚吹牛他就来气。

    感觉气氛有点儿不太对劲,封行朗也没再继续跟丛刚争吵什么;便憋着心头的怒火躺在板床上等着五颂他们的到来。

    丛刚也没再多说什么,替封行朗将那条脏兮兮的被子盖在了身上。然后静坐在床边看着他。

    就这样静谧了十来分钟,封行朗有些不耐烦了;时不时的朝着门口张望着,侧耳细听有可能的异样动静。可简易棚外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井然有序。

    当封行朗听到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后,立刻将坐在床沿上的丛刚按在了床上。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丛刚差点儿直接宕机。

    随后,简易棚里的灯便熄灭了;两三个拿着手电筒的人走了进来。在每个床位上扫了一遍之后,便又都出去了。应该是劳工们睡觉之前的查房。

    被封行朗压着的丛刚,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虫子,五颂他们怎么还没来?你它妈就没给他们留点儿线索吗?”

    封行朗显然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在这种鬼地方多呆一秒钟,都是一种煎熬。

    “就快来了,你先休息吧。”

    丛刚安慰着不安的封行朗,“我在呢。要死先死我。”

    “为什么不辞而别?你是我的奴隶,老子同意你走了吗?谁给你的胆子?”

    借着窗外的灯光,丛刚静静的看着封行朗那张近在咫尺的脸。近到不能再近的距离……因为丛刚的脸感受到了封行朗口中的飞沫。

    “的确是我错了……好好想想怎么处置我吧!用上你最解气的方式!”

    丛刚哑着声。几乎只是口型。也只有离他最近的封行朗才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