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亭暄看向那块白色的儿童画板。

    视线在操盘手A和鼹鼠之间看来看去,脑海里不断进行比较。

    看了一会儿,兰亭暄走到那个儿童画板前,拿起那支专用笔,开始在操盘手A的投资风投和鼹鼠之间划线。

    她一边划,一边说:“两人都很谨慎,也很专一,只投加密货币。都是靠直觉,而且都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回报丰厚。”

    “操盘手A,阮兴贵说他‘自负’,不听劝阻也要找一个没有经验的人来做操盘手。这个特征,跟鼹鼠的狂傲有一拼。”

    “所以看数据分析,操盘手A有七成概率是鼹鼠。”

    兰亭暄放下专用笔,回头看卫东言:“卫总觉得呢?”

    卫东言坐在沙发上,抱着胳膊,用手摸着下颌,深思说:“为什么你只觉得有七成概率?我还以为你要说九成九……”

    兰亭暄:“……”

    她走回沙发上坐下,拿起小虎头抱枕抱在胸前,淡淡说:“那卫总想错了。其实在卫总列出鼹鼠这些特征之前,我确实有九成把握,操盘手A就是鼹鼠。”

    “但是在卫总介绍完鼹鼠的特征之后,我又不确定了,所以概率从九成下降到七成。”

    “是什么让你不确定了?”

    兰亭暄朝白色画板那边扬起下颌,“最后一条,你说鼹鼠的个人行事风格是多疑。”

    “如果这是真的,一个多疑的人,怎么会轻易地把他努力了这么久的离岸基金给别人操盘?而且这个人一点金融背景都没有,只是个软件架构师。——鼹鼠图的是什么?”

    卫东言眼底的激赏一闪而过。

    他依然神情平静,一只手肘搁在沙发上,手掌撑着头,身体斜坐在沙发上,重重点头:“兰小姐说得对。我就知道跟兰小姐合作才是最正确的。”

    兰亭暄对卫东言的迷汤不感兴趣,追问道:“那卫总也觉得这一点违和?”

    卫东言“嗯”了一声,站起来,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兰亭暄以前感觉还不强烈,但是现在卫东言一站起来,她突然发现卫东言实在太高大精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