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将军眨了眨眼睛,说道:“火器营的教头是神机营来的,末将到觉得有些传的神乎其神了。这两军对垒还是阵法配合弓箭手,近身肉博则拼的是军魂凝聚力。”

    苏枳起身在沙盘上伸手动了一番,指着变幻的阵型说道:“若是火药充足,今日之战完可以让你在敌后包抄时事半功倍。一个火器营足够前后火力,再用骑兵上前后面步兵跟上,上下盘皆无处可躲。”

    杨将军还是抱不同态度:“打仗打的不就是两军对垒拼的是勇猛吗,把重任放在火器营上,会让骑兵和步兵怠惰,仰仗火器掩护那还能有勇猛可言吗?”

    好吧,冷兵器时代讲的就是人海,拼的就是一个勇字,而活下来则凭运气。

    就算是将帅,除了战术之外,也大多要依赖运气而走到最后,便是你的气运超于众人,你便走到最后封候拜相,若不然,也不过是两军阵前一血肉模糊的勇士罢了。

    对于火药的应用,我国不仅是发明者,也是极早应用到战争中的。然而却在战术上对火器的应用一直到近代的中原大战,那时火力支援还只是乱打一气,最终还是一拥而上终于近身白刃战一决胜负。

    你若是只打枪没有人上前拼刺刀,纵然是胜利了也会被对方耻笑。

    打仗吗,何为仗,便是对战之人和拿兵刃,一丈之内见输赢!

    也许,这正是军人的气节吧,一种不畏生死的精神。

    然而做为统帅,苏枳想的是如何最大限度的降低损失,能让自己的部队伤亡降到最低。

    先不就仁者之心来思考他的立场,便是在战争中的资源来说,降低伤亡也是降低自我消耗,在补给不及时的情况下,损失最小的一方,便是胜利可能性最大的一方。

    所以,无论何时,送死都不是胜利者的最佳姿态。

    苏枳给杨将军讲了这个道理,就又开始跟他分析着接下来战事的利弊。

    经此一役,杨将军是佩服燕王殿下的,但要说部听他调配,那还不是他一个多年将领的性格,所以,争执必然还会存在。

    “王爷,这个季节风大雪大,连牧民都不敢轻易迁徙,此时深入草原绝非上上之选。”

    听到苏枳要率兵深入草原主动出击,杨将军便反对起来。

    苏枳则指着沙盘上的草原位置说道:“这个季节行军不易,你我知道,对方也知道。也正是因此他们便会松懈布防,这无疑是追击围剿的最佳时机,绝不容错过。”

    他的态度异常坚定,杨将军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瞪着眼睛说道:“王爷刚还说保存兵力,不做无谓的消耗,这么把人带进草原,面对的是世代生活在草原上的鞑靼蛮子,无疑是去送死。”

    苏枳也来了脾气,也顿时瞪起了眼睛:“你我来此便是因为蛮子犯境打冬祸害边民,他们一个秋天抢足了物资,此时便是在草原上喝酒跳舞搂着女人睡觉。向来没有谁会在此时追到蛮子老巢,正因如此才要在现今打破这个惯例。他无防备,我军除了行军之苦,便无其它阻力,战机不可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