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半年来,贺年不是没听过“妈妈”两个字。

    只是大部分时候,“妈妈”前面还有两个字:没有。通常想表达的都是你好可怜的意思。

    这是第一次,好像妈妈又回来了,岁岁来跟自己分享妈妈又给他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贺年双眼空洞地望着岁岁手里的T恤。

    不过这一切贺岁是注意不到的,他高兴地把其中一件衣服塞给了贺年,“哥哥你摸摸看,好舒服的。”

    贺年僵着脸,收下了,然后就看到任双兰笑吟吟地出现在房门口,“年年,试试看,大小合不合适,等会儿做裤子必须得量一下了,不然很难合适。”

    贺年的脸更僵了,然后硬邦邦地蹦出一句,“你没叫我。”

    是没叫他进去,还是没叫他量衣服尺寸,贺年也说不清,他就是突然地,想表达一下相比于弟弟,自己被忽视了。

    任双兰脸上的笑微微浓了点,还挺可爱的。

    这么想着,任双兰伸出手,拉着贺年走进屋子,给他量尺寸,边量边说,“对不起,以后有什么事我都把你和岁岁摆在一起,绝不落下任何一个。”

    贺年的耳框开始泛红,但是嘴里还倔强着,说,“还有超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