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左大人!晋公是否好转?”裴秀和张华见司马京独自出营,而医者还在其内,心中已然有了判定,不过嘴上依旧是询问。

    “晋公病情缓和,二位大人放心吧,关于蜀军形势还望二位大人多多赐教。”司马京对于裴秀和张华素来敬重,甚是客气的道。

    张华和裴秀闻言拱手道:“子左大人言重了,此乃我等分内之事,何须如此客气。”

    司马京点了点头道:“此处非是谈话之所,二位大人请!”

    谯郡的蜀军和唐咨用事实证明了谯郡人马并非是杂鱼,附近几个州郡派出的魏兵先后被击退,而更可怕的是蜀军和唐咨竟然驱动生活穷苦的百姓作为攻略州郡的主力。不是用这些人当做兵士,而是鼓动这些百姓到魏国的州郡就食。

    理由很简单,谯郡没有多少粮食,蜀军没有多少粮食,而百姓则是根本就没有粮食。谯郡屯驻的蜀兵战斗力极强,百姓望而生畏,可魏国城池中的守军不仅人少,而且都是些老弱县兵。百姓为了生存,为了有饭吃,十几万人甚至几十万人呼啦一下扑到一处城池下,涌入城中抢夺库府中的钱粮,这等于是破了魏国的城池,而蜀军只是看热闹和背后推动这股力量而已。

    尝到了甜头,穷苦的百姓流民们不用人催促,自然而然的会寻觅下一处目标,而原本静观的百姓和流民此时也是加入其中。一连辗转数处,这支百姓队伍人数越来越多,附近州郡的流民都是慕名而来,聪明的更是在别处效仿,一时间魏国州郡城县不断告急被这些流民洗劫一空。

    州郡的县兵虽然是弱兵,可也不是摆设。然而流民洗劫了一处,便得到一处的钱粮军械,这几十万人看着就头麻打怵,动手不过是送死而已。只是那排山倒海一般的人浪,就足够把五百七百的县兵踩死。杀了一些流民,更是激起这些流民的凶性,使其同仇敌忾罢了!

    无奈之下各个城池只好是坚守不出,清壁坚野。那流动大军也聪明许多,几十万人围住一个城池恐怕是吃不饱的,因此“兵”分数路,十几万人围着城县水泄不通,这些百姓就坐在城墙底下,躺在城外的草地上,官道上每日乞求,各个州郡拿这些人竟是没有办法,只好寄希望于这些人粮食吃尽,自动散去。

    可惜……

    流民之中也有不是流民的家伙,不是唐咨的匪兵,就是蜀汉的人马乔装打扮混在其中,负责督促和引导作用。那十几万流民在城墙底下做了几天,除了哀求也没有别的动作,早已麻痹了魏国守兵。看看时机成熟,蜀军或是匪兵便带头在夜里突袭城墙,一举打开城门放流民入城!

    十几万流民疯子似的涌入,自相践踏而死的不计其数,疯狂到这种程度,没有人能拦得住。而守军和魏国官吏更是在蜀军和匪兵的有意驱使下几乎杀光。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些流民到这个时候已经不算是流民,不能算作是百姓,这是几十万的亡命之徒,这是几十万的匪患。可这些人本是安居乐业的,做了流民居无定所,食不果腹,早晚是个饿死的命,有人指点有人带头,能吃得饱,能活得下去,谁又在乎是民,是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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