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2-04

    “平息纷争,从中调停,乃是县衙之职责,此间就算冲突一二,为何会有今日境况?”高玩听梁发,高斗叙述之后,不禁眉头深锁仍是不得其解。

    梁发和高斗压低声音道:“此间虽然偏僻,从山间小路绕去,却是省却数日的时间,因此各方商队多有贪图便利从此经过之辈。自从冲突连起之后,这山中的近路便不时的发生堵塞之事。”

    “商队往往要花费数日时间清通道路,这样算起来倒是不如走大路来的便捷了。不仅如此,一些商队若是从这里经过,时不时的便要遭到强人打劫,难保没有损伤,本地县衙数次围捕均是一无所获。听闻本地县令因此在五年之间已然连换七任了。”

    听到这里,高玩不禁看了何越一眼,目光一对又是相同的疑问道:“强人劫路在于财物,商路荒废许久,偶有商队行之,何以五年匪患不绝?!莫不是扎根于此么!”

    “我二人也是如此思索,据闻近三个月来只有两只商队从此经过,都是遭到了强人劫掠,村外的车队似乎准备今夜动身以防不测。”高斗嘿嘿一笑,看着高玩道。

    “出其不意,这车队还是有些算计,只是数年间栽在此处的商队如此之多,夜间偷过恐怕也难竟全功。”何越微微思索,不禁摇头。

    梁发点头赞同道:“七任县令中不乏才智之士,但皆是束手无策,寻不到贼人据点,想来贼人必有过人手段。”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贼众行动诡异,又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必然是首领居中调度,方有此效果。既然遇到,高某断无放任不管之理,只是欲擒首脑,一探贼巢,先需惑其耳目,乱其心思,非智勇双全之人不可担此任也!”

    下定决心将计就计,高玩看着何越,等着表态。

    何越讶然道:“高兄莫非以为我耕地久了,就可以当做猛将用么……”

    “别人不知,还想瞒我么?何兄如此倒是见外了。山中一会,高某看得出一身功夫何兄并未放下,反而精进,区区虎穴何足道哉?”

    高玩双手负在身后,一字一句的说着,身旁梁发,高斗二人同样仔细打量着何越,却是没能找出这黝黑的汉子到底哪里能看得出有一身武艺……

    被戳穿了底牌,何越苦笑道:“这趟浑水深得很,七任知县都是毫无功绩,高兄这又是何苦呢。”

    热气腾腾的酒菜从桌案上升起,肉香扑鼻,酒香更是馋人。梁发和高斗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便从本地猎户手中买了两只山鸡,简单烹调一下便端上桌案,自有一股滋味。

    桌椅板凳早就打扫得干净,四人坐在桌案之前竟是喝酒行令,好不快活。喧哗之声在这幽静的馆驿内显得格外刺耳,又划破了本应有的一片宁静。敲门声突然想起,梁发头也不回道:“进!”

    房门推开,一颠一跛走入的是哪看顾馆驿的老卒,见屋内几人吃酒,咳了几声道:“小老儿听得这边嘈杂,原来是几位大爷用膳。这里有热水与抹布,容小老儿将房间打扫一二,以供几位大人使用。”

    高玩略带三分醉意道:“老人家不用如此麻烦,今夜我等有急事上路,敢问老人家此间可有近路北上?”

    “哦?几位大人不住一宿再上了路么?近路虽有,但并不太平,还是白日结伴而行为好。”跛腿老卒微微一愣,再看这屋中只有桌案和椅子擦得干净,床褥等摆设仍旧是带有浮尘,不禁微微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