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逸,你做了什么?”

    “你身上沾染了死气——”

    “宿逸,你改了谁的命?或许我不该多说,但是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害的是自己!趁着现在还不晚,赶紧停下吧……”

    ……

    书房书桌上暖色的灯光照在宿逸脸上,他素来冷淡的眉眼都仿佛带了点温度,宿逸回想起今天早上舒予和他说的话,顿了片刻,他抬手按了按眉间,继续处理工作。

    停不下了,早已停不下了。

    他和那边的人完全断了联系,也不再准备接触那边的事,这次是因为舒予他们突然提出关于鬼王还有些问题,特意来找他借锦囊一段时间。

    他虽不知详细内情,但也猜测得到这事恐怕又要掀起波澜——他不能让他们发现黎秋白的存在。

    隔壁的浴室中,黎秋白躺在浴缸里,看着头顶的灯,想的和宿逸是一件事,舒予之前见过他,但因当时双方决斗,黎秋白面上带着符文,几番打斗,也没人太过注意他的具体长相,对方这次大抵是没有认出他。

    不过,他现在能力尽被封于体内,没有发挥的余地,连自由行动的权利都被剥夺了,翻不起什么浪。

    一周后,舒予再次找上了宿逸。

    彼时黎秋白坐在客厅看着电视,是他去开的门。

    舒予见来开门的人是他,愣了愣,后又想起来他是宿逸的室友,客气问道:“宿逸在家吗?”

    “在。”黎秋白嘴里含着棒棒糖,穿着白色连帽衫,一身居家休闲装,看着就像是个大学生,身上气息清爽纯净。

    舒予在他身上闻到了宿逸身上常带的味道。

    黎秋白背过身走到书房门口,他还未敲门,门已经先从里面拉开了,宿逸站在门口,面无血色,唇色苍白,眉眼带着冷意。

    这是黎秋白清醒后最常见到他的模样,宿逸除却在床上短暂的失控,平时差不多都维持着这副状态,他已经见怪不怪。

    黎秋白:“有人找你。”

    “知道了。”宿逸从他身旁走过,顺带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