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街道外热闹极了,来往的人们高谈阔论,叫卖声此起彼伏。

    夏临夏翻了个身,倒吸一口冷气,一屁股坐起来,看着凌乱的房间,床帏上的纱布扯得满地都是,衣衫也全然落在地上。

    她悄悄往身上看了一眼,不着寸缕,数不尽的红痕遍布,怎么看都是一副纵欲无度的场景。

    门外传来脚步声,她赶紧躺下,把被褥裹的紧紧的。

    她看着季逢雪神清气爽地走进来,手里还端着盆热水,昨夜种种又忽然在脑海里渐渐清晰,不由脸色一红,恼怒道:“你趁人之危!”

    “是你苦苦求我。”季逢雪拧了条热毛巾,给她擦脸,又扯出她的胳膊擦了擦。

    夏临夏突然惊醒:“你不是哑巴?”

    “我都说了,我是季逢雪。”季逢雪叹道,“昨晚你还哭着喊我名字呢,这就忘了?”

    夏临夏瞳孔地震:“你!你竟然是季逢雪那杀千刀的?!”

    “嗯,是我。”季逢雪也不同她客气,直接掀开被褥,给她翻了个面擦背。

    夏临夏紧闭上眼:“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不然等我恢复功力了,必然将你千刀万剐,拿去下酒。”

    季逢雪索性给她点穴,然后从上到下给她擦试了一遍,才卷着铺盖给她盖上。

    夏临夏眼里都要喷出火了,嘴上也没个消停的:“你个臭女人,装聋作哑,伪装身份,落井下石,趁人之危!我一定要杀了你,以泄心头之恨!”

    “哦。”季逢雪捡起她的衣服,“你若是再嚷嚷,我就烧了这衣服。”

    “嘤。”夏临夏有口难言。

    已近黄昏,季逢雪又端了几盘小菜进来,捏着她的下巴要喂饭菜。夏临夏不肯吃,紧咬着唇又不敢吭声。

    季逢雪无法,喝了口汤,直接堵住她的嘴。夏临夏一时惊讶得张开了嘴,莲藕汤顺着口腔滚入了胃里。

    她恶狠狠地盯着季逢雪,耳根子却悄然红了起来,乖乖吃起了软饭。

    入夜后,夏临夏见她外出,用恢复些许的内力冲开了穴道,下床穿衣服,走到窗边开着外面的圆月,抿了抿嘴,跃出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