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幸隽清将早饭端到仕沨床边。

    少nV迷蒙地半睁开眼,看向他。

    男人已穿戴整齐,昨夜的憔悴与崩溃被掩饰得很好。只是细看之下,眼圈依然泛黑,嘴唇没什么血sE。

    幸隽清将筷子放在粥碗旁,道:“我要去一趟西边的天里山,给父亲与玉泉下葬。”

    仕沨歪头看着他:“哦。”

    幸隽清顿了顿,接着道:“……天里山很近,我很快就会回来。”

    “哦。”仕沨的回答依然很简短。

    幸隽清抬眼望进仕沨的眼睛,似乎想读懂她心中所想。只片刻,他又耻于探究似的,站起身走开。

    他打开房门,对床榻上一动不动的仕沨道:“养伤期间,你就睡在这里,我会照顾你。”他向前迈出一步,又顿住,强调道,“另一间房我已经退了,你好好休息,哪里也不要去。”

    床榻上的仕沨瞥了一眼幸隽清高挺却单薄的背影。

    “哦,好。”她答道。

    仕沨就这样乖乖躺尸了半日。

    时值晌午,yAn光照进屋内,一道金灿灿的暖意横在她的被褥上。

    仕沨发了一会呆,翻身下床,从行囊中找出一张纸。

    正是那日,她杀完野猪后,管事大哥盖过章的,用来给阿游结钱的单子。

    她带着单子来到客栈后院。

    被她打碎的假山已不见了。想必当时,阿游一定是一边抱怨着,一边将碎石块打扫了。

    如今,这无人问津的庭院更显荒凉。

    仕沨在那棵老石榴树下挖出一个小土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