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言自然也看见了趴在窗沿上看风景的少女。

    即使刚经过一场差点毁掉她的陷害,除了带了些许忧郁外,她的眼睛还是那般清澈透亮。

    上一世时,翟言也就见过她两次,第一次,她在自己身边颤抖,眼泪直直地往下掉,娇小的身躯被裹在被子里,无力的承受着身后的讥讽谩骂。

    第二次是在洞房。

    红烛泣血,新嫁娘行尸走肉般坐在床上,两人都不愿意,两人都无可奈何。

    新郎官醉陶陶地推门而入后,才在周围人的尖叫声中觅得一丝清醒,只看见那红衣被更深的红染透。

    翟言将所有人都赶出洞房,他被世界意志控制,能做的不多,仅仅能让一个无辜女子在死后得以清静几分。

    “三小姐。”他拉住缰绳,和马车同行,向车厢里面人的拱手行礼。

    叶楹微微避开,将大半的帘子放下,也向他点头示意。

    叶景本坐在车辕上,听到动静,立马回头看来。还不等他看清什么,肩胛就被制住,眼前一阵恍惚,人已经被掳到到了翟言的马背上。

    “三小姐,借你兄长一用,今天的事我必给你一个交代。”翟言朗声说道,一扬鞭,很快就将慢吞吞的马车抛在后方。

    叶楹忙将帘子掀开,探头向外看去,只看见一道黑色的马影,疾驰而去,几息就消失在远处的弯道上。

    她眨了下眼,不解地坐直身体,吩咐不知所措的车夫赶紧回府。

    义勇侯府的小侯爷行为乖张她早有耳闻,但也想不到对方居然敢直接上来掳人。好在对方看起来并无恶意,但即使如此,她还是早点回府为妙。

    叶楹为自己的兄长担忧,叶景此时也才刚回过神来。

    “你放开我!”他咬牙道,翟言这人的身体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胳膊硬邦邦的,横在他身前,实在是硌得慌。

    翟言没有回答,被压制多时的药效猛烈回击,他就势一倒,将下巴搭在怀中人的肩膀上。

    叶景哪知道这登徒子居然还敢更进一步,左右挣扎不得,慌忙拿手肘朝身后杵去。

    “别动。”翟言将他箍得更紧,清瘦公子的后背紧紧贴在武人火热的胸膛上,“去相国寺,找圆慧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