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您在想什么?”陷入回忆的兀颜被阿苏埃唤醒。

    “哦!看到你和安先生相处甚欢,我想起了与大将军初见。”兀颜还沉浸在那段回忆中,眼神深邃而空洞,像是没睡醒。

    在他最好的年纪,遇到知音,并与之一起,为理想奋斗,二十年征战,他从当年的意气风发,到现在两鬓白发,理想依旧遥远,甚至面临破灭的命运。

    而那个与他一起战斗的人,却因一次失败,承担所有罪责,被削官去职,赋闲在家。

    “军师,可不可以把您与大将军的故事,讲给我们听听,让我们这些后辈,也学学先贤。”阿苏埃一脸期盼,呼韩邪与兀颜,都是他敬重的人,他想知道二人之间,曾经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故事。

    “军师,学生也想听听您与大将军之间的故事。”安社稷附和道。

    “好!”兀颜将呼韩邪去水云涧请他出山的事,讲给二人听。

    “大将军心胸宽广,末将知之甚深,只是他年纪轻轻,就已虚怀若谷,是末将没想到的,在那个年纪末将做不到。”听完呼韩邪与兀颜的故事,阿苏埃无限感概。

    “将军,您的气度,也不比大将军差,属下两度刁难,您不是也泰然处之。”安社稷夸道,他对阿苏埃的称呼,已改为将军,自称属下,已彻底被阿苏埃征服,愿为他效力。

    “阿苏埃,你不用妄自菲薄,你与帖木儿的气度,都不输大将军,你以将军之尊,背一介布衣,普天之下,有几人能做到?帖木儿为救忽律突,甘愿引颈就戮,试问又有几人能做到?你二人是东奴年轻将领中的皎皎者,只可惜,帖木儿空有报国之志,身负报国之才,却要四处流亡,有家不能归,有国不能报。”说到帖木儿,兀颜很是感伤。

    他是为帖木儿伤怀,也是为东奴的未来伤怀,现在东奴大军,交在完颜封手中,西汗又有李东生这等名将,东奴的前途实在堪忧。

    “军师,我们是不是可以暗中保护帖木儿?”阿苏埃问道。

    “我也想保护他,可他不知所踪,如何保护?”兀颜问道。

    “军师、将军,可不可以将帖木儿将军的事,说给属下听听?”安社稷问道,他已认可阿苏埃与兀颜,自然想为他们出力。

    “也好!”兀颜将帖木儿的事,详细说给安社稷听。

    “帖木儿将军,到也是个铁血汉子。”安社稷听完夸道。

    “只可惜,这个铁血汉子,却不能为我东奴所用。”兀颜摇头叹息。

    “军师,困难只是暂时的,要保护帖木儿将军,我们可以两手准备,一边派人送信给大将军,让他在陛下面前斡旋,尽量不让陛下发全国通辑令;一边派人寻找帖木儿将军,与他取得联系,让他暗中为东奴出力,为以后重新被起用,创造条件。”安社稷说道。

    “不知他在何处,怎么寻他?”阿苏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