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木儿越狱逃走,兀颜的罪状书还没写好,小心翼翼走上前,问完颜封:“王爷,帖木儿已越狱逃走,这罪状书还写吗?”

    “还写个屁,人已逃走,要这罪状书何用?”完颜封爆跳如雷。

    “饭桶!都是饭桶!一群人竟看不住……”完颜封掀翻桌子,本想骂一群人看不住一个帖木儿,但想到救帖木儿的有两百多人,后面的话骂不出口。

    “王爷,忽律突是我军中一等一的猛将,有他出手救帖木儿,看不住也属正常,您别生气,飞花城的防务,还要仰仗您,把您气病了,可是东奴的损失,飞花的损失。”与完颜封相处一段时间,兀颜已摸清他的脾气,只要马屁拍得好,什么样的罪都可饶。

    “说的也是,你早点回去休息。”兀颜一通马屁,拍得完颜封十分受用,心中怒气消了大半。

    “属下告退!”完颜封让他走,兀颜正求之不得,他想去问问阿苏埃,关于帖木儿的情况。

    “去吧!”完颜封已想通,杀不杀帖木儿,对他来说都没什么损失。

    兀颜离开作战室,直接去找阿苏埃,见到阿苏埃便问道:“阿苏埃将军,帖木儿将军情况怎样?”

    “他已顺利脱险,他帐下的阿里不花真是一个人才,智计百出,策划的营救行动,可以说是天衣无缝。”阿苏埃说道。

    “只可惜,他们这一走,我东奴大军,少了三个可用之才。与李东生作战,我军本就处于劣势,现在临阵又损失大将,对我军更加不利。”兀颜一声叹息。

    他在哀叹,遇到李东生这样一个强劲的对手,已属不幸。而更不幸的是,他们要在一个刚愎自用的统帅帐下,与强劲的敌人作战。

    “是呀!眼下的情况,若想在战场上打败西汗,已极为困难。”阿苏埃说道,帖木儿事件让他心灰意冷。

    “阿苏埃将军,你不可消沉,大将军与帖木儿将军,已不在军中,你是东奴大军唯一的顶梁柱,东奴的希望,系于你一身。”兀颜看出阿苏埃有些消沉,出言鼓励他。

    “阿苏埃才疏学浅,怎担得起如此重任。”阿苏埃说道。

    “将军不可妄自菲薄,李东生虽强,我军若坚守不出,他也奈何我不得。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双管齐下,一边建议王爷,战略性放弃一些小城,只固守飞花与小商。另外再派出得力之人,靠近王封,说李东生坏话,借王封之力,杀掉李东生。”兀颜说道。

    “军师是不想再给李东生打援的机会?”阿苏埃问道。

    “李东生用兵,极为精巧,与他在战场上角力,太不明智,要击溃他,只能从王封身上下手,借王封之力除掉他。”兀颜说道。

    “想借王封之力除掉李东生,实在太难。”阿苏埃不相信王封会杀掉李东生,自断一臂。

    “阿苏埃将军,你太高估王封,此人志大才疏,又宠幸小人。我们只需找一个擅长溜须拍马之人,派到王封身边,就可分化他与李东生的关系,从而借他之手诛杀李东生。”兀颜旧事从提,自与呼韩邪分别后,他一直忙于军务,忘了执行分化王封与李东生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