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如苏赞赏地拍了拍手,笑着道:“我确实不会说出去,不是因为怕,而是因为……你们最大的筹码已经没了,你们……已经输了。”

    “你……你……”南王瞪着她,气得几乎说不出完整地话,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出了门,头也不回地离了南王府。

    没有一个人敢拦她。想当年,郡主病得厉害时,都敢把将世子踹进池塘里,更别说如今她一回来就将角门给炸了。谁敢拦,万一这位小祖宗不高

    兴再将他们也炸了,那可就……

    过了傍晚,乌云越聚越多,厚得几乎要掉下来一般。许多行人的脚步也变得匆忙,生怕还未归家,就下起雨来。

    在这忙碌的景象中,却有一人特别不同。

    那是位相貌英俊,气度不凡的公子,站在渭明桥边,面色温柔地看着众人。也或许他谁都没有看,而是在发呆,否则几位美丽的姑娘故意从他面前过时,他竟然都不曾瞧上一眼。

    雨酝酿了许久,终于是不负众望地落了下来。花满楼突然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下意识地向前走了一步,就听来人道:“你都不知寻个避雨的地方等吗?”

    花满楼感觉头上的雨水被遮住了,他笑了笑,好脾气地道:“这点雨不碍事。”其实,他是怕自己走开,会和她错过。

    只是这缘由,便不必说出来了,有些事本就不该说出来让人徒添烦恼……

    阮如苏在南王府附近有座宅子,她领着花满楼去时,里面竟然灯火通明,似乎宅子里的人随时在等着主人回来一般。

    花满楼躺在床上,罕见的有些失眠。他这段时间里,总能听到里头那间房传来的呼吸声,每晚都在那起伏有序的呼吸中睡去,如今忽的听不到,竟然有些不习惯。

    也不知,陆小凤到底在哪,他知道自己已经成金库大盗的事了吗……

    江重威是三年前当上的南王府金库总管,他本身武功极高,一手摧心掌的绝活在江湖上也是排得上号的人物,

    可惜他死了,死在了陆小凤的灵犀一指下。这日来的只有金九龄,薛冰和花满楼三人,栖霞庵在清晨的雾气中若隐若现。

    金九龄是来过此处的,他同栖霞庵的比丘尼行了一礼,说明了他们的来意。那比丘尼一身青衣,面色苍白得就像夜里的鬼魅。

    她看了三人一眼,道:“随我来吧。”

    这是一间禅意悠远的房间里,屋里点着檀香,桌上是抄了一半的法华经,墙上还挂着一幅达摩悟道图。

    可是就是在这个安静祥和的正中央,摆着一口漆黑棺材。这口棺材生生将房中的气氛变得古怪又令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