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下一刻,池芮已经猛然记起身后的草丛里还半死不活躺了个人。

    她不想多管闲事,甚至也不想让谢景昭去管,就又手忙脚乱的赶紧自他怀中退出,红着脸尴尬的扬了扬手里抓着的那把草药;“我找了点药,可以止血的,这里杂草太深,我们还是回对面吧。”

    说话间还心虚的忐忑回眸偷瞄——

    确定后面杂草的高度谢景昭该是发现不了这才放心。

    可事实上她却忽略了一点……

    她之所以回头看不见草丛里那人是因为她身量有限,可谢景昭比她足足高了一个头,站在那里虽然看不见那深草中的全貌,也已然注意到池芮是在对他隐瞒什么了。

    池芮自己做贼心虚,已经殷勤的在扯他袖子:“走啊。”

    谢景昭这会儿有意顺着她,便半推半就的由她又给扯回了水流对岸的大石那里。

    池芮将他重新安顿坐在石头上,自己蹲在旁边清洗草药。

    谢景昭无事可做,总算找到时间拿了水囊,先漱了口,又喝了点儿水。

    山里溪流的水看着清澈,但如果不煮沸还是不宜直接饮用,喝了肠胃很容易生病。

    池芮只就着河水漱了口,手边没有撵药的工具,她便直接塞了一把草药进嘴巴里嚼。

    谢景昭边有一口没一口的喝水,边是看她眉毛拧成一团的样子明知故问:“很苦吗?”

    “你自己嚼……嗝……两根试试。”池芮脱口怼他。

    她嘴巴塞太满,一不小心呛了一点汁水进喉咙,登时眼泪都苦出来了。

    潦草的将草药嚼碎,她不好去撕谢景昭的里衣,只能勉为其难又从自己内衫上撕了一圈下来。

    可是方才出了汗,衣裳都湿透了,她便就着水流先将布条洗净。

    夏日的衫子本就做的短小轻薄,她这连着撕了两圈下来,蹲在水边身子往前一探便若隐若现露出半截又白又细的小腰。

    少女的肤质,天然就透着无比美好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