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嘛?”路轻拙冷冷地说。

    陆勉吓了一跳,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路轻拙又变脸了,明明刚刚来找自己的时候那么乖,那么可爱,现在又变成冰块了。

    “那个,我……我想找你来着。”

    “找我做什么?”路轻拙看着陆勉上楼梯,朝自己走过来。

    “你身上的伤口到底怎么弄的?”

    路轻拙本来不想搭理他的,但转念又有了新想法,让陆勉知道,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说:“玻璃划伤的。”

    “玻璃?那去医院清理伤口了吗?”

    “你说呢?”路轻拙的伤口还在发疼,看上去,怎么也不像去过医院吧。

    明知故问。

    “那万一有玻璃渣子留在伤口里了怎么办?”

    “它自己会好的。”路轻拙的语气好像更冷了,明显不想搭理陆勉,可陆勉跟全然没察觉出来似的。

    “万一伤口感染了,烂了,怎么办?”陆勉像是在质问路轻拙,“你等会有事吗?”

    “没有。”路轻拙有一点点被说服了,却不是因为陆勉的话,而是因为陆勉的厚脸皮——今天不去,明天碰见他估计又会上来和自己念叨。

    他嫌烦。

    又不是他陆勉的身体,是自己的身体,而且他们俩又不熟,怎么陆勉看起来比他还担心自己的伤。

    “走吧,去医院。”陆勉说。

    “不用。”路轻拙说,似乎怕对方感受不到他心底极其的不愿意,补了一句,“不需要你的好心。”

    “那就算你自己一个人,也要去吧。”陆勉说。

    路轻拙说:“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