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一)

    保柱出去应了门,匆匆过来回报,“是个男人,我也,非说要找大爷和夫人才说话。”这出了门,可不能似家中随意,是以章清亭让他改了口。

    与赵成材对视一眼,夫妻二人出得门来,却见是个老实巴交的陌生男,车夫打扮,见到他们便问,“你们可是今儿去给祝嬷嬷送信的人?”

    二人松了口气,“有事么?”

    那车夫道,“若是的话,麻烦到外头说几句话。有人在等,我只是来传话的。”

    章清亭却不肯跟着走,“这天都黑了,我们也不认得她,谁知道是真是假?她若是有诚意,让她自己过来说话!”

    那车夫似是没料到这种情况,挠头道,“那请你们等一会儿!”

    他匆匆了出去,不一会儿,车夫带了个小丫头过来,却是白天里见过的那个,“公,夫人,是我们嬷嬷来了,她年纪大了,腿脚不好,麻烦你们过去一下好吗?”

    二人这才随那小丫头到胡同外头,一个僻静的角落里停着一辆马车。小丫头上前轻声回报,“嬷嬷,他们来了。”

    车内人低声吩咐了一句,小丫头请他们也上车,保柱和车夫就大眼瞪小眼的在外头守着。

    车厢里光线不好,只依稀看得见是一位老妇人,却比想象中的似乎要年轻一些,她的手里正拿着晏博所写的那张纸条,声音微微颤抖着,“这个……是他写的”

    “他的笔迹,您应该比我们更清楚吧!”

    祝嬷嬷闻听此言,立即拿绢捂着口鼻,其压抑的低低哭了起来,半晌才收拾了情绪,“小少……我是说他,过得还好吗?”

    “还好。”赵成材简略的将晏博在他们那儿的生活介绍了几句。

    祝嬷嬷哭得更厉害了,这种连声都不敢出的无语凝噎,听着更叫人万分揪心。

    章清亭忍不住伸手轻拍拍她不住颤抖的肩,“老人家,您也不必过于悲痛了,阿礼在我们那儿过得很平静,你们也不需要担心。”

    她这一碰,祝嬷嬷蓦地警醒起来,“你们……是怎么住到孟家来的?”

    “孟家公现在是我们那儿的县爷,他介绍我们来的。”

    “什么?”祝嬷嬷差点惊叫出来,“孟瞻是你们那儿的县爷?那他见过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