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没你的事”那人更是疑心,粗暴的把她一把推开,三两下便拆开了那块绷带。

    却见里面隆起的原来是用干稻草编结的一块巴掌大的护具,隔了一层布罩在那伤口上,都已经被血浸透了。想是绷带不够了,赵玉莲才这么干的。

    伤口被牵动,让一直陷在昏迷之中的贺玉堂发出痛苦的呻吟,眉头皱得死紧,想是难受之极。

    赵玉莲知道跟他们理论也没用,上前用仅剩的一块丝帕将那个伤处略略包扎一下也便罢了。

    那人看清东西,脸上表情才柔和下来,回禀晏博斋,“爷,真没什么东西。”

    此时晏博斋才放下心来,示意让人上前,不管昏不昏迷的,一律拿破布给他二人将嘴堵上,又套上黑色头罩,反绑了双手,这才带他二人出来。

    赵玉莲四下一抹黑,只能留心数着自己的步子,记着地形。大约走上四五十步,便开始有台阶了,这台阶还有个弯,一共又有四五十级,然后就闻到一股清新的空气,也听到了鸟鸣,知道是到了地面。

    再被人推搡着往前走,赵玉莲分不清东西南北,但用心记着自己拐的每一个弯和大约的路程。还有这一路之上闻到的不同味道,她也留神记在心里。

    然后在一个地方停留了一下,有人来给晏博斋回话。因说的并不是太过机密的事情,所以也未曾防备,赵玉莲离得不太远,隐约听得清。

    “今儿怎么样?”

    “回爷的话,他很老实。您的吩咐都照做了,小的一直在上面瞧着呢”

    “嗯”晏博斋似乎很满意,“这些东西拿去给兄弟们分了吧,这些时也辛苦你们了。再过些天就放你们个假,好好松散松散”

    “谢谢爷”

    那人领了赏,他们又开始行进了。

    赵玉莲满腹狐疑,他?应该也是一个被抓来的人吧?那会是谁呢?

    走了半天,到了大门口。赵玉莲给人带上了车,这下就没法记路了。

    马车走了一时,似上了街,渐渐热闹起来,不知到了哪里,又停了下来。原本车上看管他们的人又检查了一遍他们手上的绳索和头上眼罩,见都完好,未曾有挣脱的迹象,想想又将赵玉莲的双脚给缚住,确认她脱逃不了,这才放心离去。

    不久,她就听到有人在外头说话,“就把这辆车赶到西大街牛头胡同就行了么?”

    “是,你赶到那儿,把车停下就走,自然会有人来接应,只不许跟人说起见过我,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