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治被杀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金家军营中。

    夜里,护城河畔灯火通明,两大军营以护城河为界,形成对峙之势。

    金琏骑马立于城门前,目光落在对面城墙上的紫衣男子身上,脸上满是阴冷戾气。

    “哦,你就是温湛,”金琏偏了偏头,眼里满是不屑,“金銮殿上弑君的人就是你?”

    其实金琏并不在乎萧治的死活,他本也不是个好君王,今日不死于温湛之手,也必定要被金家军铁骑踏于足下。

    他只是觉得温湛此人狡诈多端,此番行径亦并非正派所为。

    一个杀了君王的人却能这般堂而皇之地站在这里同他进行什么“谈判”,金琏心里自然多了几分警惕。

    “少将军说的什么话?臣只认华瑶陛下一位君主,今日所为不过清君侧,何来弑君一说?”

    温湛轻轻抬手,从袖中抽出一只金色卷轴,不紧不慢地冲着金琏展开,“早在三月前,先帝便下了传位诏书,此乃证据,少将军可过目一二。”

    说着,他便将诏书从城楼扔下,金色的卷轴在下落的过程中撕裂成两半,落在满是尘土的地上。

    温湛“呀”了一声,轻轻觑眉,“还以为少将军会接住呢。”

    分明是在挑衅。

    金琏目光岑凉,双手紧握缰绳,身后的将士拳头捏得直响,纷纷提起了兵器,只要少将军一声令下,八千将士决计不会有分毫犹豫。

    可金琏深知,城内禁军数以万计,如今怕是全在温湛的掌控之中,他才胆敢这般嚣张。

    正犹豫着要不要强攻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将士们纷纷让出道,低唤了声:“陛下。”

    金琏猛地回头,就看到那女子一身白衣打马而来,长发齐腰,发梢为实,脸上还有尚未褪去的潮红和愠怒之意。

    一看到乔思白,金琏就止不住喝了一声:“你来这做什么?回去!”

    说完又觉不妥,赶紧补道:“刀剑无眼,伤了陛下怎么办?”

    乔思白如今看到金琏就会想到自己被炸飞的那幕,还有点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