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游去洗澡时严起就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拈着新打的乳环看,他知道江游脸皮薄,等闲不会跟他讨论这上面刻字的含义,便一个人盯着它喜滋滋地回味着,舍不得放下。

    直到听到水声停,严起才从床上蹦起来三两步跨到浴室门口跪好,待江游一出来就俯下身去吻去了他脚背上的水珠。

    江游微一挑眉,用手指拨了拨他蓄得有些长的头发:“无事献殷勤。”

    严起充耳不闻似的,继续往上,用嘴唇轻轻蹭过凸起的脚踝,再舔舔泛着水汽的温热小腿,动作明明温和,却带着说不出的情色,最后用鼻尖顶开浴袍下摆,像一尾鱼一般探进去。

    抓着头发的手用了点力,扯得有些疼,恰好催发情欲,江游默许他的动作,就如同默许他越来越多的放纵,另一只手揉捏着大狗的后颈。严起吞得很迫切也很深,忍下一阵阵的干呕将灼热的性器完全含入口中,舌头在压迫下也依然灵活,寻找着间隙有力地舔弄着。

    听着江游低沉的喘息声,严起更为兴奋,加快了节奏。江游在射出来的同时按住他后脑勺逼他吞到最深,于是滚烫的浊液射进喉道,几乎是能够顺畅呼吸的同一时间严起就捂着嘴咳嗽了起来。

    江游老神在在地看着他,极其缺乏怜悯似的,眼神里反而有某种冷淡的快意。这眼神让严起有些按捺不住,缓过一口气来便又往江游腿间跪了跪,讨好地蹭他膝盖:“爸爸,我还想要。”

    “不行。”脚掌在他硬起的性器上踩了两下,江游终究还是没完全纵着他,“不能射太多。”

    严起极其不甘心,跪在原地不肯动,看起来是想发脾气,却又还沉浸在某种快乐中,没能成功酝酿出一丝一毫的怒气,只得低声喊爸爸来撒娇。

    然而江游八风不动,捏着他下巴让他起来:“明天要早起。”

    不但是要早起,还是跟着厉谨书出差,严起叹了一口气,只好怀着满心的不情愿去冲澡。

    出来时江游正靠在床头抱着笔记本发邮件,又戴上了他的眼镜,微皱着眉,眼下那粒小小的痣便不甚清晰。他过去出其不意地摘了他眼镜时江游也不动声色,只是略抬了下眼安静地看向他,严起便躬身吻他那粒痣,温热的嘴唇落在敏感的皮肤上,江游伸手将电脑合上放好,又握住他小臂把他拉上床来。

    江游最近留宿的时间越来越多了,严起心里极为受用,便没分多余的心思去想别的。

    灯一灭,被子一合,这便是人间最后一方未坍塌的天地。

    难得自在,似乎无横生枝节。

    第二天天不亮,严起就起来晨跑——江游最近精神不太好,他没舍得拉他起来,不过等他回来,江游已经买回了早餐,把他的那份推给他:“开车注意点,这两天可能有雨。”

    厉谨书此行是要去个山区,参加之前佳文捐盖的村庄小学和村舍的落成感谢会。这种场合其实不必他亲自过去,不过严起猜测厉谨书是不想放弃这个作秀的机会,顺便可能还要考察一下那边的发展潜力——风景好的偏远度假村现在倒是被一群喜欢贩卖心灵鸡汤和城市焦虑的人炒得挺热的。

    严起本来没当回事,但上了山道,越过远处绵延山脊就能看到天边是沉沉的黑,很快就滚滚而来将散漫的浅蓝和纯白都染了色,估计这雨不会小了。路上没下雨,倒是村里的书记翘首以盼,一看到车子就朝他们招手,热情地介绍说自己叫陈时,为他们引路。

    厉谨书没那些公子哥脾气,装得人模狗样,不过这次倒是更亲切和蔼三分,一路都温文尔雅地回应着。严起一开始还没明白这路上还低气压的人怎么突然就神采奕奕了,待发现厉谨书眼睛往哪里看才反应过来——敢情是想泡人家书记,真是个心思闲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