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对祂b较热络,也b较特别。但是帝君心知自己在玖凤眼中并没有白泽芯特别。

    白泽芯对祂来说也很特别,祂很早就认白泽芯为契孙,年幼的白泽芯并不常来看祂,直到成年後。

    白泽芯明明如同一般凡人都看不到祂,每次来帝君庙都是看似一时兴起路过,却总是提了好大一袋供品。

    那些供品不是便利超商就能买到,非得花时间准备才行,更不是庙中那些方便信徒拜拜的小饼乾。

    祂并不是b较谁的供品丰盛,只是知道白泽芯的用心。

    她总是轻轻松松地和自己闲话家常,分享生活点点滴滴,然後关心祂的生活,心情好不好。

    帝君有些诧异白泽芯和其他信徒不同,为什麽不求祂实现愿望,偶尔还会逗祂笑。祂的确是个Ai笑的神明,只是端着神格不得不维持形象,不苟言笑。

    祂也得隐藏真实的形象,和信徒保持距离,为的是不让信徒陷於虚相幻境。

    凡有所相,皆是虚妄,白泽芯是怎麽看穿祂的?但是她明明没那个能力,看不到啊。

    一开始帝君还会迟疑地拨动筊杯,和她对答。她朝她笑,轻声问:「帝君今天不开心吗?」

    那句话彷佛打碎了祂所有的伪装,像是豁出去一样,怒掀筊杯告诉白泽芯说:「对,我在烦。事情太多了,烦!」

    白泽芯没有被祂吓到,反而不厌其烦地掷筊,跪了整整三小时陪祂聊天解闷。

    这些嘘寒问暖并不是为了实现她的愿望,她只是简简单单地来问安,让祂感觉身为神明也有人关心祂的喜怒哀乐。

    当万千信徒恳求的声音都是贪婪的许愿与利益交换时,就显出白泽芯的特别,令祂深受触动。

    如今帝君望着玖凤一遍又一遍要求白泽芯与他缔结契约,五味杂陈。何时祂的师父进退失据,眼底倒映的都是白泽芯?

    祂忍不住开启神识想探究两人的过往,却又y生生打住。

    祂知道祂不该也不能窥伺,那是玖凤的逆麟,也有违道德。

    或许有些人相逢要花千百年,要亲近也要花几十年,但也有些人相逢便一见如故,即使几面之缘,几日的交谈便知心之所趋,情之所归。

    大川大洋多麽辽阔,总有一人所在之处就是心之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