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珍两岁时,父亲便离家失踪,母亲杜婉重金悬赏,仍寻无其人,他还记得杜婉含着泪坚忍地对他说:

    「我儿莫怕,便是你从此没有了爹爹,娘亲也是你一辈子的依靠。」

    杜婉在生下孟怀珍时,几乎去了半条命,原以为她与这孩子无缘,故而十分珍惜孟怀珍,只当自己从鬼门关走一遭,都是孩子将她拉回人世,母子俩感情深厚,一直共寝到孟怀珍十岁才分房。

    十六岁生辰那日,杜婉对孟怀珍道:

    「我儿已是能娶妻的年纪,饮酒无妨,只是不能过量,以免伤身。」

    那时他便觉得杜婉神色有异,但初次嚐酒,他十分兴奋,也就不以为意。

    酒精入喉,格外亢奋,孟怀珍躺在床上辗转无眠,半夜时,杜婉开了他房门进来,她极少进他寝房,孟怀珍想吓吓母亲,便闭眼装睡。

    杜婉走至他床畔坐下,轻声问:

    「珍儿,可睡着了?」

    又自问自答:

    「喝了不少酒,应当是睡了。」

    孟怀珍正要吓她,却又听她道:

    「珍儿,你原谅母亲,我行这事,该下地狱。」

    孟怀珍觉得奇怪,便继续装睡,随即感到杜婉用薄绢覆在他唇上,气息也贴近过来,极低声道:

    「娘亲对不住你。」

    孟怀珍只觉唇上一热,他悄悄掀开一丝眼帘偷觑,竟见到杜婉紧闭双眼,吐出粉嫩的舌尖,隔着薄绢舔他双唇,孟怀珍心里讶异,连忙闭起眼。

    杜婉不住地舔着,将薄绢舔得湿透,那湿热穿过薄绢到了孟怀珍唇上,他鼻里嗅到杜婉久违而熟悉的气息,芬芳温暖,杜婉在他十岁後就不曾如此亲近他,孟怀珍一时间竟有些沉醉。

    杜婉亲吻他许久,叹息道:

    「我是个不要脸的下贱东西,不配当珍儿的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