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利德从不沾染酒JiNg,至于X,他zIwEi后,会觉得愧疚、羞耻,更别提在夜晚做梦时,梦见沐岚在他身上起伏。

    当看见她和那个不知名的少年亲热时,格利德心中有GU火在剧烈燃烧。他从来没杀过人,可是他想砍下少年的头颅。他从来没有za,可是有那么一瞬间,他渴盼着,在地上、在水池旁、在王座上、在床上,侵犯着她身T,占据她的每一寸肌肤。

    “哟,这里从哪里来的小哥?”雍YAn、微胖的妓nV袒露出半个圆月,她学着贵妇,摇着羽扇,时光在她双眼处留下痕迹,脂粉和常年日夜颠倒的生活使得她的皮肤粗糙,一咧嘴,h牙丑陋,然而整个人如同熟得烂透的果实。

    格利德人生里,第一次踏进酒馆,他跟旁边的人点了一样的酒。劣质的酒呛喉,但他一口就灌了下去。他在自暴自弃,一边自甘堕落,一边又在心里想象着沐岚出现,从他手里夺走酒杯。

    “哪个人惹了你呀?喝这么多。”年轻的和风韵犹存的挤在他身边,手不老实地蹭蹭他的腰肢、背部,格利德被围成中间,棕红sE的蓬松短发显眼,那双湛蓝的瞳孔更像宝石,在肮脏狭小的洞口熠熠生辉。

    格利德觉得周围的nV人像是苍蝇,脂粉味难闻得让他想扯开自己的喉咙。他自顾自地喝了一杯又一杯,有大胆地妓nV凑过去亲他的脸颊,格利德敏捷地一躲,而他手里的酒水被洒了出来。

    他瞪了一眼那个妓nV,又低头看了一眼被酒水浸Sh的K腿,再一抬头,眼睛冷酷得吓人,举起手里的酒杯就往妓nV的方向扔:“滚!”他狼狈地大吼,“滚啊!”

    “哐当”一声,酒杯在地上碎成一片,妓nV们一哄而散。

    有酒馆的人想上前警告,但格利德露出了自己骑士团的标示——银制的雄狮栩栩如生地镶嵌在徽章上。

    他瞥了一眼男人站起来又泄气地坐下去的模样,倏地想到了自己家族被指控的那天,即使年迈的祖父撑着拐杖,颤抖着身T怒喊着可以用家族名誉担保,相识的贵族们、陪审们,也一个都不信任他。

    权力真好啊,格利德。

    身份、荣耀、称号,你一个都不能舍弃。

    “格利德,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当我的骑士吗?因为我觉得你是你们家族最有能力的人,别让我和哥哥失望,我们压了很多筹码在你身上。”脑海里的那个高傲的,皮肤苍白、毫无血sE的伊丽莎白公主,她要求他做她的骑士,然而真实目的却是让他成为他们兄妹俩棋局里的一颗棋子。

    父亲和母亲最近再也不用天天吃土豆了,弟弟上学换了一双新的皮鞋,今早晨,格利德向祖父他们寄过去了能熬过寒冬的厚衣。

    自从他攀上恩维王子,家人们很少抱怨了。

    生活真美好啊,不是吗?格利德?

    格利德喝下最后一杯酒,他踉跄地走了几步,酒保提醒他付钱,格利德g起嘴角,抓着自己的钱袋,“谢谢提醒。”说完,他点头朝他示意。

    他嘴边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变得越发恶劣,他扭头、转身,览过整个酒吧。

    妓nV们在嬉笑,挺着大肚皮的男人m0着她们的丰盈rUfanG,趴在桌下的小偷盗走了醉汉的钱袋,模样清纯的少nV拉着中年男人往后台走,他们投在他身上的眼神下流又猥琐,酒JiNg和烟草味浓厚、劣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