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伤口强行被洒上药水的感觉无异于再次上刑,白黎轻轻吸气,将要出口的呻吟压在了齿间。其实他受的伤并不是很重,肩背上横七竖八的红肿血痕看起来骇人,但其实都是皮外伤。

    那些人毕竟还顾及着白黎的身份,并没有真正把对战俘的手段用在他身上。但抽在身上的鞭子都是通了电,几轮下去也让他受尽了苦。

    上药的人动作微顿,开口的话虽然带着几分轻斥,涂抹药膏的手却轻了再轻:“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商量,你现在主意是越来越大了。”

    白黎趴在狭小的单人床上,抬眼笑笑:“哪里就到您御驾亲征的地步了。”

    “还有力气跟我贫!”半蹲在地上的男人瞪他,继续摁着白黎的腰给背上破了皮的几道痕迹消毒,“别担心,医院那边我让丸丸去了,他比我会照顾人,到底身边还是要有家里人在。”

    他停下手,轻叹了口气:“安安我带回家了,他留在你们那儿太不安全。一会儿你给我一件沾着信息素的衣服,我带回去抱着他。还没满周岁呢,真是苦了他了…”

    白黎低低嗯了一声,目光里的笑意淡了一些。

    “我不能呆太久,也没有办法直接带走你,但是应该快了……最迟明早,他们会放你走。”身后人拍了拍他的腰,“出来以后再来找我。来跟我说说,你的伟大计划是什么。”

    叶余兮的上半身使不上力气,这样的姿势让他只能通过努力踮着脚才能将屁股翘得更高一些。

    他在昨天晚上已经挨过打了。

    近百下的皮带狂风暴雨一般落在他的臀肉上,叶余兮痛得几乎要晕过去,可是他没有,上了药后他就被抱进了这个笼子里,始作俑者还送给他了一个晚安吻,并且告诉他从明天醒来后每天都会受到责打,直到江渝认为他真的学会了如何做一个听话的omega。

    工具不定,数目八十为底,每下都要报数。

    于是只冷却了不到十个小时的臀肉再次挨上打,高高肿起的两瓣屁股被锁在笼门外,让叶余兮根本无处可躲。他小声呜咽着,右手上的铁链被摇晃得哐当作响,却被身后凌厉的噼啪声淹没。

    他好疼,江渝一点力气没有留,本来就是回锅的屁股像是被生生砸成了好几块,连绵的痛意甚至让他滋生出自己正在被火烧的错觉。火舌如饥似渴地舔舐着他每一寸肌肤,将疼痛舔进了他的皮肉里。

    “呜啊…八、八十…”

    江渝停下手的时候,叶余兮的哭声已经变得很轻很轻。但即使如此,两瓣散发着热气的屁股仍然是深红色,只在臀峰处重叠的地方有了一点儿轻微的瘀紫。

    因为江渝觉得这样的颜色很好看,他故意将颜色染到了大腿处,十分慷慨地为叶余兮惨兮兮的屁股分担了一点儿罪。

    虽然当事人可能心里并没有感激,叶余兮的眼泪洇湿了一大块地毯,江渝站在他的身侧,宽厚的手掌一下又一下抚摸着他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