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或许此时药效已有些消散,她能听到在各种声音:肉体撞击声,水声,自己近乎刻意的叫床声,当每次性器用力撞进她身体内时,被周遭隐藏的男人轻微而餍足的喘息声。身体被进入时撑开和古怪的满足感让她不自觉地扭动迎合,又在更重的侵占到达时颤抖着试图退开,性完全令人的本性暴露无遗。

    杨捉住她试图遮挡住双眼的双手按到头顶,下身动作愈发激烈。这种刺激与先前完全不同,七感到眼前逐渐发白,也没空想叫声是干巴还是娇媚,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叫声什么时候变成了完全无意识的,动物发情一样尖细的喘叫。

    好像她身体里的一切都在向下凝聚,撑开深埋在体内却完全不受自己操控的东西以难以想象的频率要将自己送入顶点,声音愈发尖锐。

    高潮来临的那一刻七不受控尖叫一声,眼前一片空白,下体剧烈收缩,肉穴与阴茎紧紧嵌合。有一瞬她的感官清晰到可怕,像是借助内部极柔软敏感的穴肉在描摹性器形状,能清晰分辨出柱体不同位置的粗细、顶在她深处的龟头甚至马眼以及柱身凸起的筋络。高潮后无意识不断收缩的穴又不断加深印象,没法想别的事,好像真的完全变成了这根性器的附属品。

    阴茎的任何细微变化都能通过穴肉传递给她,二十多年都从未在意的下体怎会如此强势任性,完全剥夺她其它想法的存在?

    七剧烈地喘息,像是终于意识到自己手腕被困住似地挣扎一下,睁开双眼眼睛迷蒙了一会但最终发狠地盯着杨金黄色的双眼。

    但她没能真正瞪上多久。男人没给她多少享受高潮余韵的时间便再次抽插起来,七正处在不应期,被一下一下撞得头晕脑胀。

    她身体摇摇晃晃任何地方都失去了力气,手却在努力地试图挣出束缚,然后杨忽然在一记重顶后停了下来,略微俯身看向她的脸。

    玫红色的发丝略微汗湿,蕴藏情欲的金黄色双眸冰冷又生动,七想起浸泡有冰块与玫瑰的酒液。她并不喜欢喝酒,却不妨碍欣赏这意象,惑人,随性,浪漫,又仿佛潜藏着火光。

    我很不喜欢……床上不听话的女人。

    ……是吗?

    七眼神躲闪几下,又转回盯着对方的眼睛,腿环上对方的腰,双手却更加用力地挣扎。

    两次高潮后药效些许退却,她恢复了点力气,虽然肯定难以和对方相提并论。尽管嘴上不满,杨倒还是从从容容地伸手将她按住,另只手伸到腰部……挠了一下。

    呃啊?

    七受不了这个,她最怕痒,程度比疼痛更甚,身体瑟缩一下后气力也难以聚集,当即示弱。

    别别来这个……投降!

    杨轻笑了一声,在七稍微安顿后身下相当随性地抽插几下,又在七重振旗鼓的挣扎下暂停,语气懒散。

    ——到底做什么?

    显然,欲望目前完全没对杨产生影响……或者大概从头至尾都没有影响,他就像平常那样赤裸地展露出欲望的某一部分,再靠强硬手段达成,欲望是他的生存方式。只是这时它竟还包括着点"关照同伴"的可笑情谊,尽管表现方式和平常斩蛇吞象的欲望大概并没什么区分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