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发作完之後,总是会变得异常冷静;像冰冷的雕像一般,毫无感情。对他的曾经来过,总是那麽的冷淡,彷佛不曾来过,彷佛不想记住他来过。

    可发病的时候那疼痛感越是加剧,那模糊又令人熟悉的脸庞便不听使唤的逐渐清晰,我才逐渐明白,这是他要我在没有他的世界也要好好Ai自己,让别人Ai我的权利。

    随着发作的次数越趋频繁,他的身影在平常时候的自己脑海里,已经是个不能忘记却记不起的脸庞。只记得仿佛一道光来过,只记得他的温柔,只记得自己说过一辈子非他不嫁的承诺,却忘了他的声音是多麽温柔,笑容多麽灿烂过。

    冬伊拿起纸笔,沙沙的在上面写下,给那个已经随时间模糊的脸庞,写下这些信,证明他来过,证明自己遇过他,Ai的那个,并不是她自己的错觉。

    写信给他,是她一直以来拿来怀念他的方式。

    只有这样,她才会记得她是多麽的Ai这个人,只有这样,她才会知道那个闷在x口最痛的那个人,是他。

    那个温柔、跟她有太多相似处的他;那个在别人面前光鲜亮丽,在她眼前却只是普通人,想用尽全身力气去Ai的一个人。

    那样的他,占据自己的脑袋。但随着被忧郁啃食加剧的次数,渐渐的他的轮廓越是不清晰了。渐渐的,她曾经怀疑,他是否真的来过。

    她庆幸自己还没病的很重时,把这一切都记录了下来。

    至少有记忆是真实的,尽管她已经忘记当初见面时的那种感觉,她仍相信,他存在过,来过,并且深深的住在自己心里。

    直到现在,仍然没变过。

    正当她写的出神,手机上出现那眼熟的号码。

    是他,那个知道自己过去的他。

    “金玄给我来了通电话,问了你的事。”

    “他问什麽。”

    “老地方说吧,电话说不清。”

    “半小时後见。”

    她把刚写完的信收到那个大木箱里,那里面满满的都是给他的信、画等等。只要是所有她想跟他分享的,她都收藏在里头。

    她拿起外套,头也不回的去了那间她们初次见面的咖啡厅。